江鬱廷說完那句話,想到他跟小朋友交往也有一個星期了,他卻還沒有對小朋友說她口中的‘夏姐’就是他的親姐姐。
江鬱廷從來沒想過要隱瞞陶歡這件事,想瞞也瞞不住。
之前是覺得沒必要提,以免讓小朋友覺得她的文案過了,是他在背後打關係的原因,並不是她努力而至,打擊她的積極性。
一開始他也沒對她產生這方麵的心思,就更不可能跟她說這事兒。
誰會在一個陌生人麵前談及自己的家人?
可現在不同了。
現在小朋友是他的女朋友,未來也會是他的媳婦,也要問江夏喊一聲姐的,他剛在車上還在怪小朋友沒有向她的父母提及他們交往的事情,其實他自己也沒做到位。
江鬱廷想了想,對陶歡說:“有件事我得跟你解釋一下。”
陶歡正無聊,想著要不要讓江鬱廷拿出手機,他倆玩會兒遊戲,結果就聽到了江鬱廷這話。
陶歡挑了挑眉,看著他:“什麼事?”
江鬱廷說:“上回你去我那,我跟你說過,我還有個姐姐。”
陶歡說:“是呀,你說過。”
江鬱廷說:“我姐姐叫江夏,她公司的人都喜歡叫她夏姐。”
陶歡道:“哦。”
陶歡沒反應過來,‘哦’完繼續玩手機,可是猛然間她大啊一聲,小臉一抬,表情一言難盡:“你不要說,你口中的夏姐就是我口中的夏姐啊,這世上有這麼巧的事嗎?這也太巧了吧?是不是隻是稱呼一樣?她們其實並不是一個人?”
江鬱廷笑著打破她的幻想:“她們是一個人,我姐就是江夏,也是你口中的夏姐,她在虹旗集團上班,你上次的文案就是在她手中過的。”
陶歡:“……”
她默默地抿了抿嘴,小聲說:“所以上回文案能過,是因為你的關係?你跟她說了?”
江鬱廷說:“不是因為我,你的文案是我幫著寫的,那是我們共同的勞動成果,以我的專業,那文案不可能過不了,隻是大概看在我的麵子上,對你的待遇稍微好一些而已。”
陶歡說:“待遇是一開始前就談好的。”
江鬱廷笑道:“嗯。”
陶歡說:“難怪那天你問我主管叫什麼名字了,你一聽說我在虹旗集團,肯定就知道我要見誰了,還有後來你說主管馬上就到了,其實不是因為時間到了,是因為你跟你姐通話了吧?”
江鬱廷又笑了:“嗯。”
陶歡嘟嘴:“我能說,我很幸運麼?”
江鬱廷伸手,把她沒有拿手機的那隻手拿到嘴邊,吻了一下,眉眼染著俊逸的笑:“我也很幸運,認識了你。”
陶歡想到自己是怎麼認識的江鬱廷,又是怎麼認識的‘夏姐’,她就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是唐以墨和江鬱廷事先合謀好的奸計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問江鬱廷:“是你讓唐以墨向‘夏姐’介紹的我?”
江鬱廷微愣:“沒有呀,難不成你能從我姐手上拿到文案,也是因為唐以墨的原因?”
陶歡說:“嗯。”
江鬱廷:“……”唐以墨這小子很有做紅娘的天分,歪打正著促成一樁好姻緣。
江鬱廷道:“這麼說來,我得抽個空請唐以墨吃個飯,沒有他,就沒有我跟你,你跟我姐。”
陶歡說:“是得請他吃個飯,我也要請他吃飯,他幫我介紹了一個兼職的工作,又幫我介紹了一個這麼好的男朋友,我還沒請他吃飯呢,他太忙了,總是沒空。”
江鬱廷聽她說‘這麼好的男朋友’,心裏高興,忍不住伸手,越過桌麵,衝著她的臉蛋揉了一下,收回手的時候,他說:“我來約他,咱倆就不分開請了,一塊請了。”
陶歡沒拒絕。
這麼說著話,那邊的魚鍋也端了上來,服務員拿了碗筷和水壺,開了桌邊的開關,剛剛點菜的時候江鬱廷點了飲料,是一瓶C橙,魚鍋端了過來後,C橙也一並拿了過來,還點了一盤麻辣煎翅,隻是還沒端上來,魚鍋的鍋底是番茄味的,吃了也不會上火,這魚是現宰現殺的,很新鮮,是個三斤的魚,他們兩個人吃,不一定吃的完,但沒關係,吃飽就行了。
吃飯的時候江鬱廷跟陶歡說了一些車展情況,江鬱廷去過很多車展,在沒有工作之前,他隻是作為一個遊客,去看各種車子,工作了之後,他也有幸成了展商,參與其中,但其實,聽上去挺牛逼,實則就是一個體力活,累人的很。
江鬱廷是想著往後讓陶歡到虹旗集團上班,等他跟陶歡結婚了,看她興趣,她若去,他也去,所以這個時候他就盡可能多的跟她說一些這方麵的知識,一時消化不掉也不打緊,往後慢慢理解就行了。
說著吃著,陶歡也算大致知道是個什麼樣的情形了。
心裏有了底,也就不慌了。
等吃飽,江鬱廷結了帳出來,才七點多一點兒,時間還早,江鬱廷實在不想就這麼送陶歡回去,於是建議:“去唱歌吧?”
陶歡看著他:“我跟你?”
江鬱廷牽緊她的手,笑說:“嗯,上回就很想給你慶祝,結果被你爸媽劫胡了,那便今天吧,正好這個地方有KTV,上回你不是跟你爸媽唱過?”
陶歡說:“是唱過,就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