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忽然之間說她談了男朋友,這個消息炸的周喜靜一懵,炸的陶潛也一懵,兩個家長看著自己的女兒,完全傻眼了,可女兒還說什麼?說她的男朋友晚上要來家裏!

周喜靜猛然回魂,一把拉住陶歡的手,把她拽到了她的臥室。

陶潛也回過魂,立馬跟上。

等進了屋,周喜靜將門關上,把陶歡甩開,問她:“什麼時候談的男朋友?”

陶歡絞著手指頭,輕聲說:“大概半個月前。”

周喜靜瞪著她:“你都談了大半個月的男朋友了,現在才告訴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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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歡說:“我不是怕性格不合,分嘛,總要交往一段時間,看看兩個人合不合適,若不合適,我跟你們說了也沒用呀,若是合適,我再說。”

周喜靜哼道:“這過了半個月,發現性格合適了?”

陶歡小雞啄米般的點頭:“嗯。”

周喜靜問:“那男孩兒叫什麼名字,多大了?是在上學還是上班,家裏有些什麼人,是不是我們南江市的人,關鍵是,他是不是家中獨子,就你這性子,若是嫁個兩個兄弟或是三個兄弟的,肯定是吃虧的對象,他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在市裏有沒有房子,有沒有車?有能力養你嗎?你要是真跟他好了,嫁過去還要吃苦,我可不答應!”

陶歡翻白眼:“媽你能不能別這麼俗,談什麼錢。”

周喜靜恨的揚手就想打她:“媽俗?談錢?你真是不知人間疾苦,媽也懶得跟你說了,你這年紀,跟你說了你也不懂,你隻管回答媽的話。”

陶歡怯怯地伸手,拉了周喜靜一下。

周喜靜雖氣她瞞他們這麼久,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兒,疼愛都來不及,哪可能真生氣,佯裝氣哼地瞪了她一眼,還是近前,聽她小聲說:“媽,我男朋友叫江鬱廷。”

‘江鬱廷’這三個字,在這個三口之家的小家庭裏一點兒都不陌生,早先陶歡寫文案,江鬱廷作為專業人士幫她忙,周喜靜知道,陶潛也知道。

陶潛一直站著聽著麵前的母女二人說話呢,他不言不代表他沒想法,但他的想法沒有周喜靜的多,他隻是想著,若女兒真談男朋友了,女兒喜歡那男孩兒,想跟人好,作為父親,他自然要把把關,女兒也大了,都二十歲了,談個男朋友也正常,就是眼睛得擦亮了,他們不插手她談戀愛的事情,但至少,這人一定得看。

陶潛就等著晚上這人上門,好好‘審問’一番。

當然,‘審問’前他也跟周喜靜一樣,對這個男孩兒子挺好奇,好奇他的名字長相,好奇他的家庭,好奇他的經濟來源。

大抵這是天底下所有有女兒的家長們都會擔心的問題。

畢竟,女孩兒容易吃虧嘛。

而且,這年頭壞男人太多了。

作為家長,不擔心不行呀。

隻是,擔心的苗子還沒徹底從心上長開,陶潛就聽到了女兒用極小的聲音對周喜靜說的話,女兒說:“媽,我男朋友是江鬱廷。”

江鬱廷!

陶潛和周喜靜同時一怔,大概猜來猜去,壓根都沒猜到這麼一號人物身上。

誰會想得到呢!

陶潛反應極快地問:“是你之前寫汽車文案,幫你忙的那位江鬱廷?”

陶歡小聲說:“是。”

陶潛:“……”

敢情那渾小子不是衝著幫女兒來的,是衝著拐女兒來的。

但也不對呀,聽淘淘說,那人是唐以墨介紹的,之前他並不認識女兒,不可能是衝著拐騙女兒來的,一開始可能真的是幫忙,後來就心思邪了。

陶潛哼道:“晚上讓他來!我倒要看看他是何方神聖!敢拐我女兒,皮癢了!”

陶潛說完,轉身就出了門。

周喜靜拽著陶歡坐在了床上。

周喜靜說:“這段時間你老是出去吃飯,就是跟他在約會?”

陶歡小聲說:“嗯。”

周喜靜看著她,沉著臉說:“你實話跟媽說,昨晚你到底是在周芷愛那裏,還是在江鬱廷那裏,你跟他有沒有睡過?”

陶歡咬著唇,頭卻一點一點地垂下去了。

女兒是自己養大的,又是自己辛辛苦苦十月懷胎生出來的,她是什麼性子的人,當媽的如何能不知,一看陶歡這樣,周喜靜就知道,昨晚她哪裏是在周芷愛那裏,分明就是在江鬱廷那裏!

周喜靜氣的大吼:“陶歡!你真是長大了有主見了!沒結婚你就敢跟人睡,你有沒有腦子!知不知道矜持,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不知羞的姑娘!”

從小到大周喜靜從沒這麼罵過她,陶歡眼眶一紅,險些落淚:“媽,我隻是喜歡他。”

周喜靜不為她的眼淚所動,氣她不自愛的行為,更氣那個江鬱廷,還沒結婚都敢拐她女兒上床,他晚上來了,看她如何收拾他!

周喜靜轉身也走了,真是不想再看陶歡一眼,看一眼就會氣一分。

等門關上,陶歡在眼中打轉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她喜歡江鬱廷,自然也希望父母跟著喜歡,她昨晚……她昨晚,也隻是情難自禁,她跟江先生談戀愛,他們彼此喜歡,他們想在一起,這有什麼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