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聖誕節和元旦都是在陶歡家裏過的,江鬱廷想討周喜靜和陶潛高興嘛,自然是陪著陶歡跟她父母過了,那兩個節日,陶潛和周喜靜都給江鬱廷包了紅包,裏麵多少錢,陶歡不知道,問了江鬱廷,江鬱廷也不說,回頭問爸媽,爸媽也不說,但爸媽給了江鬱廷多少,陶歡不知道,可江鬱廷發給她父母多少紅包,陶歡還是知道的。

聽江鬱廷說今年在他家過,陶歡倒沒什麼介意和反對的,站在那裏任由他給自己將羽絨服穿上了,但給她戴帽子的時候她偏不戴,抓著帽子,說道:“那就去逛逛,多買些禮物,小寶那天是不是也要回你爸媽那裏的?”

江鬱廷拿起自己的大衣穿著,穿好後拉著她的手往門外走,邊說:“姐姐和姐夫不回去了,去年我沒回去,是姐姐和姐夫回去陪的爸媽,今年他們要陪姐夫的父母,就我們倆回去,所以也不必買太多禮物。”

陶歡說:“哦。”

到了門口,江鬱廷還是執著地將帽子給陶歡戴上了,又把手套給她戴上,圍巾給她圍上,掃她一眼,又問:“口罩呢?”

陶歡說:“包裏。”

江鬱廷說:“戴上。”

陶歡看著他,他裏麵穿了一件紫色的毛衫,搭了一件銀灰色的襯衣,外套就是一件羊絨的黑大衣,雖然陶歡知道他裏頭有穿保暖衣,但這樣還是薄啊,看他一身苗條的,再看她,一身臃腫的,關鍵是,臃腫就算了,還帽子、圍巾、手套,甚至是口罩,他都不讓她少一件,冬天跟他出門,他不把她包成粽子他就不甘心。

這麼一對比,心裏老不平衡了,他又帥氣又風度翩翩,她呢?一顆大粽子。

陶歡嘟嘴:“我不要戴了,你總不能隻讓我露隻眼睛在外麵。”

江鬱廷說:“今天看著沒風,不然你連眼睛都不能露,乖點把口罩戴上,外麵冷,小心感冒。”

陶歡說:“我一點兒都不冷,倒是你,穿那麼薄,你才得圍毛巾圍帽子圍手套圍口罩呢。”

江鬱廷笑:“擔心我感冒?那你穿厚點,抱著我,我就不感冒了。”

陶歡說:“你自己穿厚點就行了。”

江鬱廷說:“我不冷。”

陶歡說:“反正我也不冷,我不要戴了。”

江鬱廷看著她,直接拿起她的包,找到口罩,強迫地給她戴上了,見陶歡要摘,江鬱廷將她往懷裏一摟,抵著她戴了帽子的耳朵說:“你摘了,咱們就不去逛街了,到附近找個酒店,我把你脫光,你要是不想穿,那這一夜你就什麼都不要穿了。”

陶歡臉一紅,伸手打他:“不要臉!”

江鬱廷笑,衝著她沒有被包圍的眼睛周邊吻了一下,說道:“走吧,這冷冬臘月的天,你不包嚴實一點兒,我都不敢帶你出去。”

陶歡無奈,倒不摘口罩了,任由他拉著推開了門,走了出去。

外麵確實冷,雖說沒大風,可小風卻不斷,江鬱廷出去後也把大衣給扣上了,他也拿了皮手套戴上,然後拉著陶歡的手,去廣場上散步看風景,因為快到聖誕節了,廣場布置的非常漂亮,有很多樹都被裝飾上了各種形狀,掛著閃閃的小燈,一閃一閃的,還會變顏色,不同的顏色出來就顯示出不同的形狀,煞是好看。

其實每年的聖誕節都是這樣的,應該說習以為常了才是,但相愛的人牽手走在這裏,就是再習以為常的東西,也會讓他們覺得幸福和甜蜜,充滿了新奇感。

逛了一圈,陶歡有些熱,摘了口罩,江鬱廷看著她微紅的小臉和微紅的唇,印在身後晶瑩閃爍的霓光燈下,份外美麗,他情不自禁的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