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區周邊的設施很健全,什麼店麵都有,江鬱廷和陶歡牽著手,閑適地走著,走到一處婚紗攝影店,江鬱廷的腳步停住了。
陶歡側眸:“怎麼了?”
江鬱廷指了指那個婚紗攝影店,說道:“進去看看?”
陶歡於是就看了過去,看到那是一家很大的婚慶店,玻璃櫥窗裏掛著很多樣板照片,還有兩套極為漂亮的婚紗,一紅一白,份外醒目,門口還鋪著紅地毯,裝飾著很多心型的擺件,目測一下店麵的長度,不少於兩百米。
陶歡說:“看上去是個極大的婚慶店。”
江鬱廷看著她:“你沒聽過這個名字?”
陶歡讀著那上頭的店名:“金沙婚慶館。”
陶歡說:“沒聽過。”
江鬱廷說:“金沙是一個男人的名字,這個婚慶館是以他愛人的名字命名的,據說裏麵有幾套十分珍貴的婚紗是他愛人親手縫製的,他愛人是縫紉師,隻是如今不在了,所以那些他愛人親手縫製的婚紗就特別出名。”
江鬱廷說完,挑眉問她:“你沒聽過這個婚紗店名字?這婚紗店在南江市十分出名,隻在南江市連鎖,從不出南江市,是本地最好的婚慶館。”
陶歡說:“我又沒結過婚,也沒朋友結婚,哪裏會關注這些事情。”
江鬱廷笑:“那我帶你進去看看,本來也要拍婚紗照了,最近你忙,我也沒說,今天正好看到了,咱們就進去訂個時間吧。”
陶歡說:“也行,你對南江市熟悉,又說這外婚慶館最好,那應該是極好的。”
江鬱廷便拉著她走了進去。
時間還早,三點多鍾,又因為四月多份了,馬上要到五一,很多人都趕在這個時間結婚,天氣又好,這婚慶館也出名,所以,店裏麵的客人很多,每個化妝師的鏡麵前都有人,穿梭著工作人員忙著拿婚紗,前台接待們也都在忙著,攝影師們也在忙碌著,走進去了才發現,裏麵還有個室外拍攝場。
雖然忙成一片,但江鬱廷和陶歡進去了,立馬有人熱情來招呼,領到沙發裏麵,端茶奉水,問他們是不是要拍婚紗,又問婚期在何時等等。
江鬱廷和陶歡交叉著跟她說話。
最後她拿了本店的一些畫冊給他們看,分很多套裝,價格不等,套餐就完全不一樣。
因為冊子還是挺多的,那前台也不留著了,讓他們先看,有問題再喊她。
於是江鬱廷和陶歡人手一本畫冊,翻著看,一邊看一邊交流意見,最後二人一致定下了室內景和室外景,室外景還分了陸景和海景,服裝選了五套,古裝一套,民國裝一套,現代裝三套,選好就付了訂金,然後約定了日期,是這個周六。
等從婚慶店出來,江鬱廷說:“衣服要不要再加一套?”
陶歡說:“不用啦,拍那麼多套做什麼?”
江鬱廷看著她:“想看你多穿幾套。”
他說著,拽著她又返回去,把服裝改成了六套。
等出來,都過了六點鍾,隨便一坐,都兩個多小時過去了,天色都變昏黃了,陶歡還沒來得及抬步,放在包裏的手機就響了,她連忙拿出來,見是陶潛的來電,她當下就接了。
江鬱廷站在她身邊,聽她講電話。
一開始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但聽了她與對方的交談,江鬱廷就知道是嶽父打來的,等陶歡掛了電話,江鬱廷笑著問:“爸跟媽要過來了嗎?”
一句爸和媽,叫的陶歡額頭一抽。
陶歡說:“你這口改的倒挺快,不給你紅包,這這麼改了?”
江鬱廷拉她手,往前方帶去,一邊說:“紅包不紅包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喊的你高興就行。”
陶歡笑。
江鬱廷說:“別隻顧著笑呀,爸跟媽是過來了嗎?”
陶歡說:“嗯,說是現在就出發,按你發的地址開過來。”
江鬱廷說:“那咱們在外麵等他們,從爸媽的小區出發到這裏,最多半個小時,若堵車,四十分鍾也夠了,我們再去別地轉轉,買些玩具,家裏什麼都有,但就是沒給小寶備玩具。”
陶歡知道江鬱廷十分疼愛小寶,回回見了小寶都要給他帶玩具,雷打不動,這人就是個孩子控,陶歡說:“那就直接去超市,不到別處轉了,反正已經搬來了,往後有的是時間轉。”
江鬱廷覺得她說的對,便直接拉著她去了超市,選了好多玩具,全是男孩子喜歡玩的,小寶今年五歲多了,已經在上幼兒園大班,明年就學前班了。
五歲的孩子跟三歲的孩子其實沒什麼分別,但小寶是吳英齊和江夏的孩子,早熟,極懂事,情商又高,又深受良好的教育,極討人喜愛,五歲的他已經能夠熟練地說幾句英文了,但這是在江夏和吳英齊麵前,這懂事的小家夥一見了江鬱廷,立馬變得淘氣了。
誰讓江鬱廷從小就最慣他呢。
平時在家裏,吳小寶從不敢要玩具,因為媽媽不允許,爸爸又慣會看媽媽的臉色,所以吳小寶精明懂事地玩著益智燒腦的積木啊,拚圖啊,看英文視頻,無聊地畫畫,就是不玩那些在媽媽眼中口中無用的玩具。
跟江鬱廷在一起三年了,陶歡自然也知道這些。
見江鬱廷在玩具堆裏認真挑選著槍和坦克以及汽車之類的玩具,陶歡小聲說:“你這麼慣著小寶,夏姐不說嗎?夏姐好像不喜歡讓小寶玩這些。”
江鬱廷笑說:“在她那裏,小寶是模範,在我這裏,小寶隻是孩子。”
陶歡說:“也隻有你這麼敢慣著小寶,吳哥都不敢。”
江鬱廷說:“這老公跟弟弟還是不一樣的,老公要看老婆臉色,但弟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