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輝聽到了屋內女人的哭聲,笑了笑,也不管,轉身走了,走之前還是給林木城回了個電話,又把孫妙妙哭的慘兮兮的聲音給林木城說了。

林木城道:"自作孽不可活呀,人小兩口的事情,我們就不必多插手了。"

肖輝說:"明白。"

冷方凱拿了衣服,轉身回到床前,把衣服一股腦甩到故意哭的那麼厲害的孫妙妙身上,說道:"衣服換了,出去吃飯,餓死了。"

孫妙妙雖然難過,可她也不能一直呆在這裏,她更不想看到這個惡劣的男人。

於是伸手抹了把臉,拿起衣服,下床。

結果,腿完全沒力氣,剛踩在拖鞋上準備站起,整個人又像倒榻的樹一般,栽倒而下。

冷方凱眼疾手快抄住她,抄住後心有餘悸,死活不讓她走路了,直接將她攬腰一抱,抱進了浴室,將她放在浴缸裏。放水給她洗澡。

孫妙妙紅著臉,紅著眼,整個人都是紅的。

冷方凱虛蒙著眼,麵不改色地說:"不用害羞,你應該感到榮幸,你是我第一個如此伺候的女人。"

孫妙妙噴他一嘴:"稀罕!"

冷方凱笑:"不稀罕你也享受了,要是稀罕,我就得床上勞累床下也勞累了,那你的稀罕我還真不想要。"

孫妙妙一噎,一句話都不願意搭理他了。

冷方凱也不說話,他隻是專心地給她洗著,裏裏外外,然後眼睛裏慢慢的就露出了心疼。

洗好,他拿幹毛巾將她擦幹,又抱回床上,幫她穿衣服。

穿好衣服,他要抱她下樓,卻被她拒絕了。

冷方凱說:"走不了就不要逞強。"

孫妙妙深吸氣:"我沒事兒,你扶著我。"

冷方凱上前摻住她的腰,將她扣在懷裏,半摟半抱著她,將她扶到了電梯裏。

下了電梯,冷方凱掏出手機定位,發現這裏跟藍城夜吧就隔了一條道子,他對孫妙妙說:"我去取車,你在這裏等我?"

孫妙妙低''嗯''了一聲。

冷方凱看她一眼,有些不放心,說道:"乖乖等我,不要亂走,摔倒了沒人扶你的。"

孫妙妙說:"我知道。"

冷方凱想著這姑娘雖然強了一些,壞了一些,傲了一些,但還不傻,至少不會跟自己的身體過不去吧?

於是,他鬆開她,讓她靠在牆壁上,自己去取車了。

但是,取車回來,人卻不見了。

冷方凱坐在駕駛室裏,單手撐在車窗上,沉默地看著剛剛孫妙妙倚靠的牆壁,那裏沒有姑娘的影子了,再往四周打量,也看不到人影。

冷方凱抿唇。摸出手機,給孫妙妙打電話。

可是電話撥出去,那邊顯示無人接聽。

冷方凱擱下手機,方向盤一轉,把車頭掉向主幹路上,走了。

孫妙妙打電話叫了家裏的司機來接,司機不知道她怎麼會在這裏,也不問,孫妙妙飽受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摧殘,也一個字都不想說,隻窩在後座的沙發裏。想著昨晚的事情。

她昨晚怎麼會忽然就暈了呢?

還有,那包廂怎麼忽然就黑了呢?

還有,王榭怎麼樣了?

她的相機呢?

孫妙妙有好多疑問,但她現在真沒精力去問,她身上掛著這樣的傷,她也不好意思去醫院,現在都差不多到下午了,事後藥吃了也不知道還管不管用。

但不管管用還是不管用,她還是得吃。

孫妙妙衝司機說:"找個藥店,我想買些板藍根,這幾天有些上火。"

司機笑著應了,找了一家大藥房,停住車。

孫妙妙扣緊包,艱難地挪開腿下去,又小心翼翼地撐著腿,盡量不讓自己摔倒。

她慢騰騰地走到藥房裏,買了事後藥,又買了一大盒板藍根,這才又重新上車。

孫妙妙原本想回家,可想到自己的這一身傷,又不敢回,就讓司機送她回她的小公寓。司機應了,送她回了家後司機就走了。

孫妙妙痛苦地邁著腿走進小區,走進電梯裏,上了樓。

回到家,她先倒水把事後藥喝了,然後就擱下板藍根,回到臥室,往床上一躺,整個人就沒力氣再起了。

昨晚也不知道睡沒睡覺,反正這麼躺著,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冷方凱開車回了蝦皇,吃了一個不午不晚的半路飯,吃完摸出手機,給孫妙妙打電話,那頭還是提示無人接聽。

冷方凱想,這是怎麼著,被打擊的無力生還了?拒接他的電話還是將他拉到黑名單了?

冷方凱撇撇嘴,戰鬥力這麼差,還敢搞他,真是活膩歪了。

可想到昨晚,他嘴角又咧出一絲壞笑,也不是很差。起碼昨晚她就挺能''戰''的。

冷方凱佯佯地甩開手機,打算再去睡個回籠覺,結果,手機響了,拿在手下一看,是蟹老板親自打來的電話。

冷方凱笑,劃開接聽鍵:"王老板。"

王安說:"小凱啊,昨晚小榭跟你一塊兒出去吃飯的,他是不是又不知輕重地得罪你了,我這兒子就是有眼不識泰山,經常得罪人,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冷方凱深知王安這個電話打來是做什麼的,昨晚孫妙妙和王榭勾搭著想害他,林木城就來個順手推舟,包廂黑下來後,林木城的人將他跟孫妙妙弄走了,也將王榭弄走了,而他們將王榭弄到哪裏去了呢?自然是林木城的死對頭今朝有酒那裏,還給整個''涉l黃''的罪名,現在,今朝有酒被警l察查了,王榭也被警l察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