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一聽,心裏就鬆了一口氣,她笑道:"一切都是為了孩子。"

孫妙妙又伸手摸了摸肚子。哎,意外來的讓她都沒能招架住。

說到孩子,喬言雪就不得不提醒孫妙妙了:"你得快點兒拍婚紗照,等肚子大了就不好看了,淘淘跟江鬱廷當初是在金沙婚慶拍的照,我給親自化的妝呢。"

她說著,掏出手機,對孫妙妙道:"你加我微信,什麼時候要拍了跟我說一聲,我發一些店裏的套餐先給你看。"

孫妙妙說:"你在金沙婚慶工作?"

喬言雪說:"是呀,我是專業化妝師。"

孫妙妙笑:"那我結婚的時候也找你化妝。"

喬言雪說:"必須的。"

孫妙妙笑著拿出手機,跟喬言雪互加了微信。

既加了喬言雪的,那就不可能不加周芷愛的,於是,孫妙妙跟周芷愛也互加了微信。

這麼一下來,四個姑娘就都熟悉了。

孫妙妙看著陶歡和周芷愛身上穿的一模一樣的西裝工作服,問她們:"你們是在一個公司上班?"

陶歡和周芷愛同時"嗯"了一聲。

陶歡說:"在虹旗集團。"

孫妙妙說:"聽過。"

陶歡笑:"有空了過來參觀參觀,順便來我家玩。"

孫妙妙點頭:"好。"

周芷愛和喬言雪不單是朋友關係,還是妯娌關係,喬言雪是韓征的女朋友,周芷愛是韓音的女朋友,韓征和韓音是親兄弟,雖然二人都還沒結婚,但不出意外,韓征是一定要跟喬言雪結婚的,韓音也是要跟周芷愛結婚的,所以,周芷愛未來是要問喬言雪喊嫂子的。

這關係陶歡知道,孫妙妙不知道,聊天途中,陶歡就對她說了。

孫妙妙一聽,眉梢隱隱一跳,看著喬言雪,問她:"你是韓征的女朋友?"

喬言雪笑著點頭:"嗯。"

孫妙妙說:"這個韓征不會就是南江市數一數二的金牌大狀韓征吧?"

喬言雪說:"是他。"

孫妙妙:"……"

原來冷方凱那個惡劣的男人還有這麼厲害的朋友,孫妙妙之前調查冷方凱的時候,都是在網上搜的信息,搜的全是關於他生平事跡的,哪裏去管過他有什麼朋友。

這麼一想,想到那回在藍城夜吧的事情,王榭栽了一個大跟頭,想必也是因為冷方凱有一個不能惹的朋友。

而且,那朋友必然跟藍城夜吧有很深的淵源。

不然,那晚的燈如何會滅的那麼及時呢?

而且事後孫妙妙想了想,她喝的那杯酒,也絕逼有問題。

後來她的相機被人寄回到了家裏,完好無損。

其實孫妙妙知道,那是一台新買的相機。

誰買的,不知道。

她也沒問冷方凱。

但想著冷方凱隻是一個開飯館的。做事兒卻透著一股猖狂勁,想必就跟他的這些朋友們有關。

孫妙妙眼眸轉了轉,心裏的那點兒不甘心和抵製也散了。

她家是在官場上混的,混到她爸爸這個級別,還能怕什麼人呢?怕的人並不多,但唯獨這些不多的人中,就有一個冷方凱。

孫妙妙原本還在想,一個開飯館的,能厲害到哪裏去。

想來還是她年紀太小,想的太天真。

冷方凱的厲害在於他是老資本之後,而老資本一代,都是一些深藏不露的人。

那些人的後台是什麼。關係網是什麼,無人知道。

孫妙妙深吸一口氣,沉默地將一杯飲料喝了,喝完正準備對陶歡說話,陶歡的手機響了。

陶歡拿起來看了一眼,是江鬱廷打來的電話。

陶歡笑著接起來:"老公。"

江鬱廷問:"吃完了嗎?"

陶歡看了一眼四個人清掃一空的鐵板,還有那些盤子,說道:"吃完了,我們再坐一會兒,你過來吧。"

江鬱廷說:"地址發我。"

陶歡說:"好。"

江鬱廷掛斷電話,看微信,等陶歡發了地址後。他就借上洗手間的理由,走了。

開車到陶歡發的那個地址,他調出微信,問她:"要我上去嗎?"

陶歡說:"不用,我們下來。"

江鬱廷:"嗯,我等你。"

陶歡看著這幾個字,笑了笑,收起手機,對三個姑娘說江鬱廷到了,於是三個姑娘一起起身,跟著陶歡下去。

江鬱廷靠在車門上,手中夾著一根煙。迎著霓虹,肆意而帥氣地吸著,看到陶歡過來了,他將煙一掐,上前將她一抱,低頭就要吻。

陶歡臉一紅,攔住他:"有人。"

江鬱廷頓住,這才往後看,看到睜大著眼睛,一點兒都不知道避諱,反而還很八卦地看著他要跟陶歡接吻的周芷愛,還看到稍微別開了一點兒頭,知道避諱的喬言雪,外加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江鬱廷原本是要去吻陶歡的唇的,他剛剛喝了酒,身體熱的厲害,越發的想念她。

可這會兒看到這麼多人,他就沒去吻了,隻對著她的額頭輕輕吻了一下,然後摟著她,看向孫妙妙,笑著問:"孫姑娘嗎?"

孫妙妙剛也把臉別開了,聽江鬱廷這樣問,她把頭轉過來,笑著回:"嗯。"

江鬱廷說:"您好,我是凱子的朋友,江鬱廷。"

江鬱廷沒伸手,隻是站在那裏介紹了自己。

孫妙妙說:"您好。"

江鬱廷說:"上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他說著,轉身,打開副駕車門,將陶歡塞進去,又關上車門,繞過車頭,上了駕駛室。

等三個姑娘分別在後麵坐好,江鬱廷就開車走了,先送孫妙妙回家,再送喬言雪和周芷愛,然後才回到濱海天景別墅區。

車剛停穩,江鬱廷就將陶歡抱到了懷裏,低頭去吻。

陶歡攔住他:"喝酒了?"

江鬱廷低聲:"嗯,在加班的時候被姐夫叫走了,陪客,喝了一點兒。"

陶歡嗅了嗅:"不是喝了一點兒,是喝了很多。"

江鬱廷笑,拿開她的手,又要去吻她,又被陶歡給擋住了。

江鬱廷蹙眉:"淘淘。"

陶歡說:"下回喝酒了就不許開車了,我現在能開了,我來開。"

江鬱廷看著她。

陶歡說:"我真的能開了。"

十分篤定的語氣。

江鬱廷不言語,隻眸色加深,扣住她的頭,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