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天氣,外麵其實還是很冷的。

別墅外麵沒有建陽光房,江鬱廷和吳英齊以及吳小寶就是在室外玩,玩久了三個男人,兩大一小鼻尖都凍的通紅,臉頰也凍紅了,可他們笑的卻很開心。

尤其吳小寶,那小小的臉嘟凍的通紅而可愛,像蘋果似的。

陶歡站那裏看了一會兒,將水果盤擺過來放在茶幾上,出門喊他們。

江鬱廷見她出來了,還沒穿羽絨服,立馬收起槍,蹙著眉頭走過來,將風擋住,衝她說:"進屋去,外麵冷。"

陶歡說:"外麵是冷,別讓小寶玩久了,小心感冒。"

江鬱廷說:"嗯,我知道。"

然後趁人不備,衝上去就對她的臉吧唧了一下,看她又羞又嗔又趕緊看吳小寶和吳英齊過來了沒有的緊張樣,江鬱廷隻覺得再冷的冬天也擋不住他內心深處湧來的溫暖。

他忽然將槍一扔,解開大衣,將她往懷裏一抱。

不管北風如何的狂烈,也絲毫影響不了這一對緊緊相擁的愛人。

江鬱廷低頭吻著陶歡的發絲。衝她低低地深情地說:"淘淘,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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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小寶和吳英齊發現江鬱廷不見了,二人過來找他,然後就看到他站在自家別墅的門口,跟自己的小妻子相擁相抱。

吳英齊立馬轉手捂住吳小寶的眼睛,笑著一胳膊抱起他,從另一個門進屋了。

江夏是看到陶歡開了門的,但沒見到她進來,卻看到丈夫和兒子從另一道門進來了,她咦了一聲,扭頭往陶歡剛剛出去的那個門看了一眼,問道:"淘淘呢?"

吳英齊笑,脫了大衣甩在沙發上,一屁股坐下去說:"不用管她,小兩口在你濃我濃呢。"

江夏挑眉:"啊?這功夫也能濃上?"

吳英齊靠在沙發背裏,大腿翹二腿,拿遙控器給吳小寶調動畫片,江夏把吳小寶喊到了身邊,在給他脫外麵的羽絨服。

吳英齊說:"我看鬱廷和淘淘,分開一秒都會相思,淘淘如果不上班了,天天呆家裏,鬱廷上班都不一定專心。"

江夏說:"那就讓淘淘陪著來,給鬱廷換個辦公室,帶休息間的。"

吳英齊挑眉,看著她:"你是嫌你弟弟還不夠分心吧?"

江夏說:"你不是說他倆一分開就會相思嗎?淘淘現在懷孕呢。可不能有負麵情緒,會影響孩子的。"

吳英齊說:"我打個電話。"

他說著,從剛剛脫下去的外套裏摸出手機,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那頭連連''是''了好幾聲之後,就掛了。

吳英齊衝江夏說:"好了,我讓老程吃完飯去騰個辦公室出來,帶休息間,也帶衛生間,還帶書房的。"

江夏說:"我就欣賞你的辦事能力。"

吳英齊老神在在地抱頭靠在了沙發上,笑道:"你就隻欣賞我的辦事能力?"

江夏說:"不然呢?"

吳英齊看著她:"男人辦了漂亮事兒,女人得哄。"

江夏說:"哄你的女人少嗎?"

吳英齊一噎,衝坐在江夏身邊看電視的吳小寶說:"小寶。來爸爸這。"

吳小寶不解地看他:"我要跟媽媽坐。"

吳英齊說:"你媽媽思想不好,會教壞你。"

吳小寶沒聽懂,也聽不懂,眨巴著軟萌著眼睛看著江夏:"媽媽,爸爸什麼意思?"

江夏說:"不用管他,更年期。"

吳英齊:"……"老資三十五,哪裏更年了?你才更年期!

吳英齊衝江夏惡狠狠地說:"晚上再收拾你。"

江夏說:"也不知道誰收拾誰。"

吳英齊一想到被老婆關在門外的待遇,立馬說:"哄我的女人是多,但是,沒一個能把我哄開心呀,隻有你能把哄開心。"

江夏說:"隻有我能把你哄開心?"

吳英齊重重地點頭:"嗯!"

江夏說:"要我調個視頻過來嗎?你這幾天去吃酒,好像都被同一個女人哄的挺開心吧?"

吳英齊:"……"

他噎了一下,悶悶地說:"逢場作戲。"

江夏說:"別過戲了就行。"

吳英齊閃了一身冷汗,隔天就把膽敢給他老婆發視頻的某個賤女人給收拾了,本來就是別人養的小三,他是看在她金主的麵上對她三分薄麵,她還敢在他這裏惹事兒!

業內人誰不知道他老婆不能得罪。

他老婆的凶名不隻在業內,不隻在公司呀。

在家裏也很凶好不好?

關鍵是,凶了他又能把他在床上治的服服貼貼,這種本事,除了他老婆,沒誰了。

吳英齊是很寶貝他這個老婆的,他可以得罪,別人不行。

江鬱廷今天是最開心的一個,剛剛沒有控製住情緒衝懷抱裏的小妻子表達了愛意後,就低頭,在自己的懷裏,在被大衣包裹的隱秘的胸前,吻住了她。

一時情難自抑,等到門內傳來了喊吃飯的聲音,他這才鬆開她。

陶歡的臉極紅,小手緊緊地抓著他胸前的毛衫,又緊張又羞澀:"爸媽和姐姐還有姐夫都在屋裏呢,你都不能收斂點?"

江鬱廷說:"收斂不住。"

他又壓低了聲音:"淘淘,你不知道我現在恨不得讓全世界來分享我的快樂,你知道我有多快樂嗎?"

陶歡抬頭看他。

江鬱廷也低著頭看她,男人眼裏的幸福和情意如墨一般淌了出來。

陶歡笑著踮起腳尖,衝著他的下巴吻了一下:"我知道,我也一樣的。"

江鬱廷說:"晚上好好跟我說,你哪裏跟我一樣。"

他抵著她的耳朵說了一句話,陶歡臉一紅,推開他,拉開門就進去了。

江鬱廷笑,彎腰將槍撿起來,也趕緊跟進去了。

進去後他脫了大衣,扔在沙發上。

江夏和吳英齊已經去餐廳邊上了,吳小寶也跑了過去。

陶歡也過去幫忙,但被江夏安在了椅子裏。

人多,不需要她幫忙。

雖然她是主人,但她這會兒隻要坐著就好了。

兩對父母也不讓江夏和吳英齊忙,讓他們照顧著小寶,飯菜碗筷他們來弄就行了。

於是江鬱廷過來也是陪著小妻子坐著,看著父母和嶽父嶽母忙碌。

原本讓兩個長輩忙,江鬱廷心裏應該愧疚一下的,可這會兒就是覺得很幸福。

這樣的溫馨,這樣的一家人,是最煙火人間的快樂。

吃飯的時候吳英齊在飯桌上提起了給江鬱廷換了一個辦公室,倒沒說讓淘淘去陪他,但吳英齊著重強調那辦公室是套室,有休息室,也有洗浴間,還有書房等。

江鬱廷一下子就聽明白吳英齊這樣安排的用意了。

江鬱廷笑著看了吳英齊一眼,說道:"你不用專門為我騰辦公室,淘淘懷孕了,我不想讓她起早貪黑。"

吳英齊說:"你老婆你照顧呀。怎麼安排是你的事兒,你現在是我的員工,怎麼安排是我的事兒呀。"

江鬱廷說:"那你減少我的工作量,我要準時回家陪淘淘。"

吳英齊笑,看著江夏:"你看看他,多會蹬鼻子上臉。"

江夏說:"你不給鼻子,他怎麼往你臉上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