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早餐買回來,他就聽到小姑娘在哼歌。

林木城笑,走到臥室。靠在窗邊,看她一邊哼歌一邊往衣櫃裏掛衣服。

還沒全部掛完,林木城就上前摟住她的腰,將她往外推,說道:"先吃飯,吃完再收拾,你有一天的時間收拾。"

Angel嗯了一聲,愉快地去吃飯了。

吃完飯,林木城去忙自己的,也不管她了,中午還是兩個人一起吃的飯,下午Angel乖乖地拿出書,在臥室裏的書房裏看著,她的臥室雖然沒有林木城主臥的臥室大,但也不小,裏麵有完整的洗浴間和書房。

晚上吃飯的時候林木城問她:"喜歡煙花嗎?"

Angel說:"喜歡呀。"

林木城說:"大年三十那天帶你去看煙花。"

Angel雙眼一亮:"帶我看煙花?"

林木城笑:"嗯。"

Angel太高興了,當下就站起身子,橫過桌麵,衝著他的臉吻了一下,然後又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的坐回去,一邊吃一邊嘰嘰喳喳。

她可能並不認為這一個吻有什麼。

是,她是時髦的姑娘,像吻臉這種行為可能隻是她表達感謝的一種方式,並不代表著其他意思。

她說他老了。

確實,在林木城看來,吻是很珍貴的東西,他不會隨便給任何人。

他給了,就不會再輕易收回,除非曆經生死,曆經磨難,曆經物是人非,像曾經的李朝朝。

可林木城不知道,他的放手也可能僅僅是因為他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愛李朝朝,他說李朝朝愛的不堅定,他何嚐不是呢,所以,他們注定了不能在一起。

三十歲的林木城已經不是小夥子了,他若喜歡,那也不是瞬間的滿腔熱情,他若想要,那也不再是肆意妄為,他會想更多,考慮更多,綢繆更多。然後一步一步將他想要的女人緊緊攥在懷裏。

林木城擱下筷子,衝Angel說:"你過來。"

Angel正吃的津津有味,聞言看向他,嘴裏還在咬著菜,眼睛問他:"幹嘛?"

林木城說:"過來。"

Angel不甘不願地放下筷子,繞過餐桌走到他的位置,剛站穩,她的腰就被男人一摟,頃刻間她就被男人抱坐在了腿上。

Angel愣了愣,仰頭看他。

林木城垂下頭,男人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不一會兒她嬌嫩的臉就爬滿了紅暈,看著他一點一點放大的俊臉,Angel的大腦一下子空白,那唇顫了顫,似乎又張了張,像一朵含苞正開的花骨朵,正在等待獵人的采擷。

可惜獵人沒有采擷,隻是對著她的臉輕輕地親了一下。

親完,耳窩處一熱,男人的低笑聲傳來:"在等我吻你唇?嗯?"

Angel反應過來,羞憤欲死地尖叫一聲。推開他就要跑,卻被男人又一下子拽進了懷裏,下一秒她的唇被男人溫柔覆住。

等她詫異地瞪大眸子的時候,男人沉默地、堅定地、充滿蠻橫而掠奪地吻了進去。

這一頓飯吃的有些兵荒馬亂,Angel幾度呼吸不穩,都被男人很有技巧性地溫柔地給順了過來,不知道吻了多久,Angel直覺得嘴唇都發麻了,男人才鬆開她,嗓音暗沉沉地丟一句:"晚上讓我哄你睡覺,嗯?"

說完也不等她回答。就那麼抱著她,拿了勺子,一口一口地喂她。

她真的傻掉了,直愣愣地看著他,他喂她就吃,他吻她就給了,一頓飯在不停的親吻和不停的喂飯中結束。

結束後他抱著她去了他從來沒閑心情去躺的那個陽台軟榻,陽台是全落地窗,透過玻璃鏡可以俯瞰整個南江市的夜景,但林木城從來沒這麼愜意地坐在這裏欣賞過。

可今天他卻極有心情。

屋裏有地暖,到處都熱烘洪的,林木城連毛衫都沒穿,隻穿了一件簡單的t恤和一條休閑長褲,Angel也隻是穿著一件長T恤,完全的夏款,下麵也是一條休閑長褲,兩人擁抱在一起,在那柔軟又充滿奢侈氣息的軟榻上吻的難舍難分。

情至濃時,林木城含著Angel的小耳珠,啞聲說:"安安,你想我一直陪著你嗎?"

Angel被他吻的大腦缺氧,一點兒思考的能力都沒有了,她隻是好喜歡他的吻,好喜歡他的人,好喜歡他的懷抱。

也許她以前就喜歡,隻是她不知道而已。

她覺得她現在貪戀他的一切,他給予的一切,她幾乎不加思索的就點頭了。

林木城低低地誘哄:"那我們結婚,好不好?我一直陪著你,永遠不分開,我們永遠在一起。"

Angel還是點頭。

林木城看著她這迷糊可愛的樣兒,心尖軟的一塌糊塗。

他並沒有侵犯她,除了接吻,他們也並沒有做別的,就那樣抱在一起,兩個在獨自的世界裏孤獨而寂寞的心在這一刻緊緊地貼在了一起。

他找到了他的天使。

而她,也找到了她渴望已久的家。

世界這麼大,街頭繁華,人間冷暖,我本來已經置身事外,可你如同一顆最閃亮的星辰,俏皮地出現在我的世界,撕開黑暗,撕開我心底最沉重的陰霾,讓我不見天日的世界有了曙光。

林木城想,他這一次大概再也不會放手了,你是天上的Angel,卻落在了我的懷裏,那就成了我的天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