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雪聽到江鬱廷這樣說,笑著看了他一眼,身為專業的化妝師,喬言雪當然知道不化妝就這樣上鏡效果不好,照出來會影響照片質量,當然了,他們是花錢的一方,是上帝,什麼都得按照他們要求的來,顧客說不上妝,她也不能強迫。

但她不僅敬業,還是老員工了,在公司做事一切都為公司著想。

這相片照出來效果不好,也會影響公司形象。

喬言雪扭頭問陶歡:“你會化妝嗎?”

陶歡說:“會一點兒,不專業。”

喬言雪說:“會簡單的就行,你給你老公塗個粉,再擦個口紅,一會兒對著鏡頭了不至於跟你唇上的顏色差太遠,看上去古怪。”

陶歡哦了一聲,看向江鬱廷。

江鬱廷挑了挑眉,心想,非要化嗎?再看陶歡,當真‘濃妝豔抹’,豔麗無比,簡直好看的不要不要的,這上了鏡頭,絕對堪比明星。

他再扭頭,朝鏡子裏看了看自己,最後衝陶歡說:“你來給我畫吧,照你平時畫你自己那樣,你每次給你畫的,我就覺得很好看。”

陶歡借了喬言雪的道具,給他塗臉上的粉,再給他塗口紅。

塗口紅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用你的。”

陶歡剛就是用的自己的,因為口紅這種東西跟嘴巴直接接觸,她肯定不能用別人的,但是,給江鬱廷用?

陶歡說:“給你用了我還怎麼用。”

江鬱廷說:“給我用了你就不能用了?我們倆個還分這個?再說了,你不給我用你的,讓我用旁人的?”

喬言雪已經走開了,人小兩口化妝,她還是不要湊在跟前當電燈泡的好,她去看攝影師到了沒有。

周邊沒人,這個時間也很好,別的顧客也沒來,想用別人的也不可能。

陶歡掏出自己的口紅,彎腰給江鬱廷塗上。

江鬱廷看著她,眼中一直含著笑,等她塗完了,他說:“平時老吃你的口紅,這回讓我自己給用上了。”

他扭頭朝鏡子裏看,覺得唇太紅,又抽了麵巾紙擦一些,然後再看,就覺得很順眼了。

陶歡也透過鏡子看他,笑著說:“你別說,你這麼一化妝,還真的像個妖孽。”

江鬱廷的皮膚本來就白,又常年坐辦公室,不風吹日曬的,皮膚就更白,臉上被陶歡打了一層粉後這臉就更白了,眼睛沒畫,卻依然炯炯有神,再加上紅唇,真的像個妖孽似的。

江鬱廷說:“今晚上回去,我試試用這個妝容眼你來上幾回。”

陶歡瞪他。

江鬱廷笑,伸手拉住她的手。

陶歡說:“別動,給你眉毛處理處理。”

雖然江鬱廷的眉毛長的周正,但要上鏡,還是得修修。

陶歡甩開他的手,將口紅裝包裏,又在喬言雪的工具箱裏找了一把修眉刀,彎腰耐心地給江鬱廷修著眉頭。

江鬱廷坐著不動,雙手搭在她的腰上,二人的氣息在鼻息間流躥,香氣襲人,江鬱廷忍不住又將陶歡給摟緊了。

陶歡說:“別亂動。”

江鬱廷輕聲說:“頭一回享受你這樣的服務,覺得受寵若驚。”

陶歡打趣說:“那從明天起,我天天這麼伺候你。”

江鬱廷笑:“天天伺候挺好,但這個方式享受一次就行了,不用再享受第二次,你可以把這種的熱情用到別的地方。”

跟他在一起那麼久了,陶歡如何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陶歡收回修眉刀,指尖戳了一下他的頭:“小心精盡而亡。”

江鬱廷笑,正要說話,喬言雪過來了,他便不開口了。

喬言雪走過來,見江鬱廷臉上的兼容化好了,她就讓他們去挑選衣服,有專門的人接待他們,喬言雪就沒跟上了。

江鬱廷和陶歡挑選了一套婚紗,先拍婚紗照片,室外一套景,室內一套景,然後就是古裝,民國裝,然後現代裝,這一拍就是一整天,還沒拍完,第二天又拍了一個上午,下午就在婚慶館裏挑選照片訂鑲框等等,這一耽擱又是兩三個小時過去了,等出來,恰巧六點。

江鬱廷給韓正打電話,韓正擱下手頭的事情,給喬言雪打了個電話,說晚上帶她出來吃飯,喬言雪應了,韓正就轉頭又給江鬱廷發了一條信息。

江鬱廷看完那條信息,對陶歡說:“韓正說他現在過來,讓我們先到家裏等他,他還沒來過我們的別墅,說也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