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墨的公司就不是搞汽車的了,是搞娛刊和尚刊,幾乎整個南江市的娛版和記版都是他盛唐的天下,跟汽車搭不上邊兒,但是都在商場混,抬頭不見低頭見,又加上都是老資本之後,一個小區周邊的人,怎麼有不熟呢,很熟。

唐以墨還是陶歡和江鬱廷的''大媒人''呢,江夏時刻都在想著他,但想是想,江夏可沒想過一家人吃飯還請他這個唐總。

說是設宴款待陶歡這個''功臣'',其實就是回老家陪爸媽過周末。

輪到下個周末了,江鬱廷和陶歡就去陪了陶潛和周喜靜。

轉眼兩個星期過去了,江鬱廷和陶歡的婚期也到了,陶家先辦喜宴,江家後辦,兩家隻隔一天,但場麵完全不同,陶家這邊的親戚不多,不夠熱鬧,但比較是結婚,到處還是喜氣洋洋的,輪到江家那邊的,幾乎是半個城的熱鬧。

陶歡上無兄弟下無姐妹,唯一以家人的身份見證了這一場盛大婚禮的就是周芷愛了,過後周芷愛都把陶歡羨慕死了,人江鬱廷雖然上頭有個姐姐,可在家中是獨子。這氣派當然就大,可韓音就不是了,韓音上頭有個哥哥,周芷愛撇了撇嘴,心裏計較,可嘴上沒說。

成親後陶歡就跟江鬱廷去度蜜月了,選的地方是蜜月聖地巴厘島,剛好五一之後,人不多了,天氣又好,簡直不要玩的太美。

但玩的再美也要回來,二人是七月底回來的,帶了很多禮物給朋友們,也帶了很多禮物給家人們。

婚結了,蜜月也度了,這心就該收一收了,八月初,江鬱廷去虹旗集團報到,於是跟陶歡一起上下班了。

下午的時候,趁不忙,陶歡去抽空泡了一杯咖啡,端過來喝的時候才發現手機的微信裏躺了一條新信息,是未讀狀態。

點開一看,是冷方凱發的。

再看一眼時間,三點四十九,她喝咖啡這會兒都四點十五了,也就是說,這信息躺她微信裏躺了有一二十分鍾了。

陶歡點開看。

冷方凱:"淘淘,問你個事兒。"

陶歡不知道,冷方凱在給她發這個微信的時候有多糾結,可他發了,她卻一直沒回,然後他就想撤回,可是艸的,超過兩分鍾了,撤不回了。

冷方凱想再發一句:"沒事兒,我發錯了。"又覺得太欲蓋彌彰,索性也不管了。

但是,二十五分鍾後,陶歡回了一句:"什麼事兒?"

冷方凱此刻就坐在孫妙妙的床前,看她捂著肚子痛哭流涕,他一臉納悶,他昨晚又沒搞她,她在這裏哭哭啼啼個什麼勁兒。

冷方凱夾著煙。煩燥地抽了一口,壓根做不來哄女人的事情,而且這女人是他強上的,壓根沒愛情,他哄她什麼呢,簡直別扭又膈應。

可讓她這麼哭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冷方凱伸腿踢了一下小姑娘的腳,有點兒不耐煩的語氣問:"誰欺負你了?我昨晚到今天都沒欺負你呀。"

孫妙妙一來月經就肚子疼,還不是一般的疼,是很疼很疼的那種,她打小體質就偏寒。所以才選的記者行業,多跑多動多曬,有助於強身健體,再加上特別喜歡這個行業,所以不顧家人的反對,入了這行。

以前每到快月經期的時候她都會提前喝些溫補的藥或是湯,要麼買止痛藥,但這個月被這個男人攪的腦仁兒疼,每天都想著怎麼整死他,把自己的身體情況都忘記了,這忽然一遭遇到月經期,她就疼的死去活來。

她實在不能讓這個男人好過,就一個電話把他叫過來了。

她就是要讓他煩燥,她不舒服,他也別想舒服。

冷方凱這會兒確實很煩燥,他本來發那個信息給陶歡,想問陶歡''這女孩子忽然之間莫名其妙大哭,是出於什麼原因'',陶歡一直沒回他,他又不大願意問了。

正煩燥地抽煙呢,陶歡又回他了。

冷方凱摸出手機,點開陶歡的微信。看了一眼,見陶歡問什麼事兒,他思考了兩秒鍾,又朝床上的女人看了一眼,最終沒問,給一句:"沒事兒了,你忙吧。"

發完,他收起手機,將煙往床頭櫃上一摁,兩腿跪到床上,將床上哭到幾近打滾的女人給抱起來,忍著脾氣問:"怎麼了吧,你有事兒說事兒,別給我哭哭啼啼的,我最討厭女人哭哭啼啼了,把我叫過來就是看你哭的嗎?你練演技呢?"

孫妙妙疼的抽筋,一絲力氣也沒有,隻是指著肚子,說道:"疼。"

冷方凱順著她蒼白的手指盯向她的肚子,盯了足足有一分鍾,眼皮一跳,心口一寒。他上回搞她的時候沒帶套,她吃事後藥了沒有?

他壓根沒問過她。

冷方凱麵色微沉,收回一隻卡在她腰上的手,摸上她的肚子,語氣不善地問:"疼?哪種疼?你不要對我說你他媽懷孕了。"

孫妙妙有些想笑,這人到底有沒有常識。

可她笑不起來。

要是能用這種疼嚇唬到他倒也不錯,但她委實太疼了,沒功夫拿自己的身體嚇他。

孫妙妙說:"沒有,我大姨媽來了,痛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