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歡說:"想歪了不是,我試衣服呢。"

江鬱廷說:"試完了?"

陶歡說:"試完了。"

江鬱廷笑:"正在脫?"

陶歡眼皮子一跳,默默地伸手想要將拉鏈再拉起來。

拉鏈是側腰式的,她手一伸就能夠著。

可男人不讓她碰,扣住她的手,將那拉鏈一拉到底,再捏住裙擺,自下而上的脫掉,扔一邊,抱著她,吻著。

過了一會兒,江鬱廷鬆開她,將她抱到床上。

陶歡說:"先吃飯。"

江鬱廷深深地看著她,伸手將床頭櫃拉開,拿出今天她買衣服時送的贈品,給她看。

陶歡一開始沒看明白是什麼,後來大概就看明白了,然後整個臉一紅。

江鬱廷笑,低聲問:"我們用一用?"

陶歡惡寒,張口就拒絕:"不要。"

江鬱廷說:"不用多可惜,看著不錯。"

陶歡說:"不是看著不錯,是看著很嚇人,你要是敢用,往後就別想再進臥室了。"

江鬱廷故意為難地看了她兩眼,歎息一聲,將那玩意扔回了床頭櫃裏,他抱著她,一邊吻一邊笑:"沒情趣。"

陶歡說:"你想要那種情趣,找別人。"

江鬱廷用力地擰了一下她的小蠻腰。沉聲說:"你再說一句找別人試試,我晚上就用那個跟你爽。"

陶歡立馬閉嘴。

江鬱廷抵著她的耳朵說:"我的尺寸足夠了。"

陶歡:"……"這男人是有多自信。

江鬱廷又跟陶歡在床上親熱了一會兒,這才起身去洗了洗手,做飯去了。

陶歡換了衣服下來,坐在吧台前看他。

江鬱廷說:"剛洗的葡萄我吃了,你要吃的話再拿些過來,我來洗。"

陶歡於是下了高腳椅,去冰箱裏拿葡萄,給江鬱廷。

在江鬱廷洗葡萄的時候,她去客廳拿了手機支架。過來把手機支著,準備看網劇。

結果,手機一拿出來,就想到了今天孫妙妙找她的事兒。

陶歡想了想,把這事兒對江鬱廷說了。

江鬱廷正給她放水果盤,聞言整個人一驚,倏地抬頭看著她:"你的意思是,孫妙妙懷孕了?"

陶歡說:"應該是吧,不然她怎麼強調說她這個月大姨媽沒來呢。"

江鬱廷快速地將水果盤放下,沉聲說:"不管她是打著什麼主意。是利用你,還是拿這個孩子威脅凱子交出她的照片,還是威脅凱子拆了他的祖屋,這事兒一定得跟凱子說,這不是小事兒。"

陶歡說:"哦。"

江鬱廷說:"你去客廳給凱子打電話。"

陶歡於是掂著水果盤走了,她窩在沙發裏,給冷方凱撥了個電話。

等這一通電話結束,冷方凱坐在辦公椅裏,長久的沒有動一下。

他的耳邊還回蕩著陶歡剛剛說過的話,他有些機械地想。孫妙妙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

冷方凱猛的一下子跳起來,從椅背裏拿了外套就往外走。

這期間他幾次撥孫妙妙的電話,可丫的就是不接。

發微信,也拒收。

發信息,石沉大海。

冷方凱寒著一張俊臉,開了車就朝孫妙妙住的那個小公寓去了。

拿出鑰匙開門,進去後找了一圈,沒找到人。

他陰沉著臉,脫掉外套,坐在孫妙妙那小小的客廳的沙發裏,摸出煙來吸。

剛吸一口,想到孫妙妙懷孕了,他又痛苦地將煙給摁滅,無聊地坐在那裏刷手機,等人。

可是等到了大半夜,也不見人回來。

冷方凱想,這是跟他動真格的了呢,為了躲他,連小家都不回了。

冷方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她肯定回家裏去住了。

以為她回了家裏他就不敢找上門了嗎?

天真幼稚!

冷方凱冷笑一聲,下樓找了個移動營業廳,掏出身份證重新辦了張卡。

將新卡裝進手機,再撥孫妙妙的號碼。

這下子,打通了。

當那頭的姑娘隔著話筒輕輕地''喂''了一聲時候,冷方凱真想衝她吼幾句。

但最終按捺住了。

他隻是抿著不冷不熱的腔調,來一句:"好玩嗎?"

孫妙妙一聽是他的聲音,幾乎下意識地就要掛斷。

冷方凱一字一句:"孫妙妙,這個電話你要是敢掛,明天你爸爸的單位和你媽媽的單位就能收到你的那些照片,讓你爸爸和你媽媽的同事們看看,他們的女兒在床上有多浪。"

孫妙妙深呼吸:"冷方凱,你就不是人!"

冷方凱說:"不是人你都敢惹,我要是人了,你不要騎到我頭上來了,出來,我在你的小公寓,半個小時後看不到你,你就不要怪我真不是人了。"

說完,他啪的一聲掛了。

最近心浮氣燥,就是被這個小姑娘給害的。

還敢給他懷孕!

媽l的,當真是英勇無敵啊,不惜犧牲自己也非要搞他,行,懷孕是吧,那麼喜歡懷,以後讓你生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