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將信件交給親衛,命其無論如何,都要再三日之內教會王庭。
隨即又休書數封,給了另外幾個手下護衛,讓這些人在謝烯燃早已安排好的譯城之間火速前行。
謝烯燃緩緩走到魯瀚身邊,“魯瀚兄心中已然有數,可否告訴我接下來你的打算。”
魯瀚此時舒了口氣緩緩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不過是聽天由命了。”
不過看著謝烯燃一臉不信的表情又道:“我已然上書王庭,更以西越神將信物附與其中,以告知皇上現在域外的危機時刻,不但如此我還提議南渝,西越,北狄一同於三國交界之地鹹湖共商社稷安危大事。”
說到此處,魯瀚回頭看著謝烯燃到:“你呢?”
謝烯燃則一臉微笑的對著魯瀚說道:“魯瀚兄不必著急,在前往寒江之前,我便已然上書我義父當朝右丞相範文,告知他可以與皇上提議三方聯盟的事宜了。”
魯瀚不禁重新打量了一眼身前這個氣質華貴,卻精明能幹的青年一眼,隨即說道:“南渝國竟有你這樣一號人物,我卻不曾知曉。”
謝烯燃不以為然的說“你都能想到的事情,我為何想不到?”
然而就在二人說話之際,登登登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傳來,隻見一位貂皮大漢走進房間,看也不看兀自走到一張大桌之前,開始提筆書寫奏章。
雖然了了幾筆,但是謝烯燃和魯瀚也一同猜到了書上的內容,因為以這人獨特的服飾,早已讓二人看穿了他的身份,不過此次北狄竟然來了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將軍,確實令魯瀚和謝烯燃有些意外。
畢竟整個域外的名將就那麼幾人,大家之間都是如此的熟悉。
然而這人不管是謝烯燃還是魯瀚都是首次見到。
就在此時一位步履蹣跚的將領走進房間,謝烯燃一看,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當今兵部尚書朝陽朝大人,隻是此時那個平日裏稍顯高大麵色白淨的朝大人,此時竟連走路都艱難,一時間令謝烯燃百思不得其解。
謝烯燃衝到近前扶著朝陽朝大人說到:“朝大人,你這是怎麼了?”
朝陽剛欲說話,忽而捂著嘴唇跑了出去。
“他也沒什麼,就是暈船而已。”當朝陽跑出去之後,那位北狄將領已然起身,將這份密報交於門口處的侍衛,火速送回北狄王都。
隨後轉身對著謝烯燃和魯瀚二人說到:“在下伊利丹,見過二位朋友。”
......
一葉扁舟,一襲赤霞,無垠江河,滾滾怒流。
風雨飄搖,扁舟跌宕,紅傘佳人,隨波而行。
南渝赤女,陳家芳華,此刻一人孤獨的立於扁舟之上,不管大雨滂沱,不管風雨交加,他就那麼安靜的一人,獨自佇立在扁舟的船艙之外。
謝芳華此刻是孤獨的迷茫的,沒有人知道她在那,要去那,要幹什麼。
甚至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些問題。
當毅然決然的踏上扁舟開始,她便已然不再是那個死在皇宮大內的那個昭儀娘娘,也不是陳家寶貝的大女兒謝芳華,更不是南渝夜幕黑夜裏的君王赤女。
她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無名無姓。
她隻是一個愛國的女人,單身入秦。
她不知道解救南渝的路該怎麼走,她不知道自己的命是否夠用。
但這些許小事怎麼會難的住她謝芳華?
不!
從此刻起她不再是謝芳華,她給自己起了一個全新的名字。
她叫思渝,思念的思,南渝的渝。
因為自今日起她便再難回到她的故土南渝故國了。
所以她起了一個令自己時時刻刻都深刻銘記自己是南渝子民的名字,這個名字伴隨了她心中的牽掛,寄托了她靈魂深處的堅持,她時刻都在告訴自己,告訴世人,我很掛念南渝。
隻是她還沒想好姓什麼,她害死了外公,所以她不能再姓謝,她背棄了父母,所以她也不能再姓陳。
她還沒打定主意,但是她已經不在乎那麼多了,至少從今日起,她又重新有了名字,她叫思渝。
她回頭轉身,深深的凝望著家鄉,這就是生她養她的故土,這就是父親母親所溫暖的家鄉,這就是弟弟妹妹無憂無慮的樂園,這就是心中魂牽夢繞的心中愛侶的戰地。
她不能再陪他們了,南渝的時間不多了,所以她必須提前上路。
然而在這最後的時刻,她還是忍不住回眸凝望,她隻能在心間對著父親,母親,知梔,烯燃,瑾哥,說一聲對不起,道一聲珍重。
隨即她不再回頭,飄搖著一縷紅霞,如仙如神,如夢如幻,在滔天大浪,滾滾洪流之間飄然南下,自此去尋求新的篇章。
中原的噩夢,南渝的神女,思渝,即將降臨七國。
她既沒有帶著清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