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方州勉強平複了自己的心緒。
隨即，方州像是想到了什麼，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你先前曾言，陰魂鬼物的源頭也是仙。”
“可人類本身擁有靈魂，且在人死之後，靈魂有一定概率會消散，亦一定概率會轉化為陰魂鬼物。”
“如若陰魂鬼物的源頭真是仙，那人類的源頭豈不是也是仙？”
方州之所以問這個問題，是想到了現世。
在現世之中亦有陰魂鬼物，雖然跟天穹界的陰魂鬼物不同，但其本質都相同，都能給方州提供魂能點數。
如若天穹界的陰魂鬼物的源頭是仙，那豈不是說明現世陰魂鬼物的源頭也為仙？
甚至，現世也如同天穹界一般，是仙為了囚禁人類而打造的牢籠？
這個真相如若為真，那真的太過恐怖，讓方州難以接受。
而周夢在聽到方州的話後，有些詫異看了方州一眼，顯然沒有想到方州會知道這麼多辛密。
要知道，在仙門之中，隻有核心弟子以上級別的仙人，才能接觸到有關靈魂的辛密。
不過，周夢也沒有多想，開口應道“陰魂鬼物的源頭為仙，並不是說陰魂鬼物為仙所造，而是陰魂鬼物的誕生與仙有關。”
方州聞言麵露疑惑之色，有些不明白周夢所言之意。
周夢也沒有停下，直接解釋道“人類本身擁有靈魂，按照常理，在死之後，有一定概率轉化為陰魂，還有極小的概率直接化為鬼物。”
“但是，在天穹界之中，凡是被仙門中人所殺的凡人，無一例外，全都會轉化為陰魂，甚至是鬼物。”
“並且，這經由仙人之手誕生的陰魂鬼物，全都以殺戮凡人為本能，為變強之根本。”
“而這背後的根源，就是仙！！”
周夢的話讓方州心頭巨顫，此前一直沒有想明白的事情終於想明白了。
難怪現世的陰魂鬼物和天穹界的陰魂鬼物會有所不同，原來是這麼回事。
在想明白之後，方州的心中不由升騰起刻骨的仇恨和熊熊怒火。
仙門的源頭為仙，但是仙人的起源卻是人類。
可是，仙人卻不認可自己人類的身份，自認為高人一等，視凡人如螻蟻，視生命如草芥，沒有絲毫血脈親情可言。
原先方州還不知道為何會如此，但是現在想來，這其中應該也有那幕後之仙的手筆。
陰魂鬼物也是如此，起源為人類，但卻為仙所利用，以殘殺人類為本能。
此間種種，怎能讓方州不怒火中燒，不對仙升起刻骨仇恨。
毋庸置疑，仙，絕對是人類大敵，如若不除，人心難安。
想到這裏，方州又想起了無量淵，又想起了自己曾經通過超神修煉係統看到的過往片段。
那滿麵虯髯，裸著上半身的中年壯漢是否就是發現了真相，從而怒起拔刀斬仙...
如果方州的猜想是真的，那中年壯漢逆仙的結果應該是失敗了，如若不然，天穹界的仙門道統早就被顛覆了。
隻是，中年壯漢是因何而敗？是那一刀的力量不夠，還是其他原因。
方州不知道，但無論如何，仙的力量已經能夠從中窺見冰山一角了。
就是這冰山一角的力量，讓方州感受到了無窮的壓力，但心中也升騰起了無窮的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