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別胡說!”一個婦女急急跑了過來,“他對爸爸當年的遭遇久久不能忘懷,你們不要介意。”
徐川擺了擺手,正想繼續發動車輛,婦女開了口。“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去我家那裏借宿一晚,家裏還是有些吃食的。”
回身看了看徐芩、蔣山河與莊馳,三人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婦女拉著名叫阿卡的少年在前麵走著,徐川開著車慢騰騰在後麵跟著,不多時,就看到了一座漂亮的二層小樓。
想必這位婦女方才自謙了,根本不是什麼家裏有些吃食,而是整個村裏最大的商店就是他們家開的。
“恕我直言,請問幾位兄弟準備什麼時候出村?”女人低著頭擺弄著手中的鑰匙。
“還沒請教,您怎麼稱呼?”徐川拱了拱手問道。
身後湧上來一群村民,“這是我們村內的大慈善家!每次有人來挑戰龍王權威,七嬸兒就會開倉放糧!保準把幾個探險的人喂得白白胖胖的再去送死!”
說話的人被旁邊的人推了一把,“嘿嘿嘿,我說錯了話了,該打!該打!七嬸兒,今天就放糧嗎?”
或許別人沒有注意到,徐芩冷眼看著這一切,尤其當那人說出了實話的時候,被稱作七嬸兒的人手下沉沉的頓了一頓。
“你們等明天再來吧,今天不早了,先讓幾位歇息著。”七嬸兒推了推往前湧來的人群,“一群餓死鬼,七嬸兒什麼時候短你們吃喝了?”
徐芩並不像蔣山河與莊馳站的靠前,反倒是縮在了人群後麵。
“要說咱們虎不全,有三大怪事兒,這村不能出人算一條,第二就是這七嬸兒似乎永不老,第三就是這七嬸兒家真的是家財萬貫啊……”
感受到徐芩投來的打量的目光,這人也悻悻閉了嘴。
“我們準備三天以後再出村,我弟弟是名牌大學的美術係大四畢業生,聽聞貴寶地的奇聞佚事,前來搞畢業創作的。”徐川笑嗬嗬的說道,一臉寵溺的看著徐芩。
徐芩不屑的嘖了一聲,直接進了屋,當真擺出來一副紈絝子弟的架勢。
“那,那你們可不就把命送在這裏了?”七嬸兒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不會啊,”徐川鎖了車,慢悠悠的開口,“到時候會有直升機來接我們,這車估計開不走了,七嬸兒若是不嫌棄的話,就留給您吧。”
“這兩位是我和弟弟的報表,小馬和小山,”徐川衝著人群拱了拱手,方才給大家添麻煩了,我弟弟就是不信這個村有這麼邪乎,非要在車上錄像給同學看,讓大家費心了啊,抱歉抱歉。”
直到徐川一行人都進了屋,七嬸兒等人還楞在一旁。
“嗬!我說呢!這年頭哪裏還有什麼舍己為人的人啊!”
“就是!前幾天徐灣村和周莊村被屠村的事情你知道嗎?”
“知道知道!聽說還派了什麼國家行動隊的隊員來保護村民,管什麼用!隊員全活下來了!村民死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嘲諷的笑聲猶如鋒芒在背,蔣山河與莊馳皆是攥緊了拳頭,忍著心中的怒意與淚水。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而這壞事更是被人越描越粗,抹黑得不成樣子。
徐川在拍了拍他們二人的肩膀,低聲囑咐道,“千萬不要在人前發作,這個村內有奸細。”
方才就要繃不住開始回口的莊馳聽了徐川的話,硬生生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攥著拳頭進了屋。
“幾位就先住這個院落吧。”七嬸兒忙著招呼,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徐芩多心,總覺得看起來不如方才熱情了,說好的酒肉茶點酒水呢?
“我們家素來吃飯晚,到時候再來招呼客人們。”七嬸兒關上了門。
莊馳剛要開口,徐川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接著在口袋中找著什麼,直到摸出了紙和筆,一邊寫著一邊說道,“難得碰到這麼個熱心的人家,等我們回去了,一定再派直升機來,給七嬸兒投點東西。”
徐芩接話道,“投什麼?成捆的錢嗎?人家不稀罕這個,在村內已經是首富了,這破村子又出不去,有錢往哪裏花啊?”
“也是。”徐川拿起方才寫好的紙張來給幾個人看。
“村中有奸細,七嬸兒可能也是,大家小心為妙,特別的對話最好寫下來。”
“唔……困了,這床不錯,”徐芩說著大刺刺的往床上一躺,“我先睡一覺,吃飯的時候喊我,對了,來的路上碰上那野狼,你嚇的把我的畫板畫具全扔了,去七嬸兒的超市給我買來。”
莊馳指了指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