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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在鏡湖便浪費了太多時間,項少龍剛離開鏡湖沒多遠天色便忽然黑了下來。
這裏的晝夜交替十分奇怪,說明就明,說暗就暗,一點也沒有晝夜交替之間的那個由明變暗的過程,這讓項少龍感覺十分不舒服。
極境之地的夜晚是十分危險的,據說一些夜行的生物即使是築基期的大能來了也極難對付,稍有不慎便會葬身獸口。
因此項少龍不得不轉身返回鏡湖,暫時紮營休息,等到天亮了再進行下一步行動。
在夜晚,生起篝火是驅趕野獸的最好辦法,這些野獸雖然實力高強,但是夜行生物的天性會讓他們本能的遠離光源,因此隻要不是太多招惹他們,一堆篝火就足以避免夜晚大部分的危險。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吸引其他門派心思不正的弟子,但兩害者相較取其輕,這也是折中的辦法。
就在項少龍生起篝火後沒多久,一行黑衣人竟也是趕到了鏡湖旁邊,這些黑衣人每一個人的身邊都跟著一隻造型奇怪的小獸,一行人獸,隊伍看上去聲勢十分浩大。
這群黑衣人看到項少龍之後沒有說話,而是接著項少龍升起篝火的光芒在遠離項少龍的另一側紮了營。
“禦獸門?”項少龍眉頭皺了皺,輕聲的嘀咕道,他沒有和這些人結交的念頭,人多力量固然大,但這即使他們的優勢同時也是他們的劣勢。
人多也就意味著目標打,人越多就與容易遭到極境之地內其他生物的襲擊,對那些凶猛的野獸來說,這些人不過是味道甜美的餐點罷了。
在這些人忙碌的同時,項少龍卻是注意到這些人身邊跟著的小獸竟是各個帶傷,有些嚴重的甚至走路都一瘸一拐的,看樣子大概率是沒辦法再戰鬥了。
“不妙啊這些人。”項少龍在心裏暗暗的犯嘀咕,這禦獸門的人一身的實力全都在自己豢養的靈獸身上,本身是沒什麼戰鬥力的,現在看來這些靈獸身上個個帶傷,想來之前是經曆了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
當禦獸門的人一切都收拾妥當之後,其中有一人竟是發現了湖邊那個老人的屍體,馬上跑到了隊伍領頭人旁邊嘀咕兩句。
而那領頭人的目光也隨著這人的話語不斷的在項少龍和那老者的屍體旁邊不斷的遊弋著。
項少龍心裏暗道不好,他剛剛走的急,懶得去處理這老者的屍體,本以為森林裏的野獸用不了多久就會把這屍體處理掉,隻是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黑暗逼了回來。
之後忙著紮營生活,竟是也把這個屍體丟在一邊,忘了處理。
捏了捏懷中的武器,項少龍隨時準備暴起殺人,這些人的靈獸都受傷不輕,項少龍有信心在他們之中殺個三進三出。
隻是之後該怎麼辦卻是讓他發了抽,畢竟這裏是方圓幾十裏地唯一一個適合紮營的地方。
想要把這些人全都殺光是不可能的,因此項少龍隻能選擇離開,但在黑暗之中的極境之地穿行卻又十分危險,項少龍一時之間犯了難。
隻是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為首的一人不僅沒有襲擊自己,反而是將頭上的兜帽取了下來,往項少龍這邊行了一禮,高聲問道:“閣下看上去有些麵生,敢問閣下師承何處?”
“昊天門。”項少龍冷冷的看了那中年男人一眼,這中年男人的臉上有一道極深的疤痕,雖然已經愈合,但即使是在黑夜中,項少龍依舊能看出來,這人臉上的傷是最近不久受的。
這足以說明,禦獸門的人經曆的戰鬥是多麼的慘烈,竟是連控製靈獸的修士都受了這麼重的傷。
聽到項少龍的回答,那中年男子明顯鬆了一口氣,卻依舊沒能放鬆警惕。
“我們禦獸門與昊天門一向交好,可閣下看上去卻如此麵生,不知道你的師父是誰?”中年男子的語氣輕鬆了一些,卻依舊帶著戒備的意味。
略一思索,項少龍便把自己的來曆講了出來,不是他大意,而是王淵在小冊子上告訴他,昊天門與禦獸門一向交好,如果遭遇什麼不測,可以考慮向禦獸門求救。
這足以說明王淵對禦獸門的信任之深。
之前項少龍略有慌張隻是一時之間沒有想起來這件事情罷了,聽到中年男人說自己於昊天門交好,這才回憶起還有這檔子事情。
聽完項少龍的解釋之後,那中年男人狠狠的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