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趕忙取來茶水,幫老翁滿上,這事來的蹊蹺,在的詭異,他這好奇心頓起,就想問個清楚,但內心難免有些驚秫,不敢等閑視之!
老頭子表情漸變慘痛,驚懼之色躍然眉目,端起手中茶水,“咕咚咕咚…”一口氣喝的精光,穩了口氣道:“當天我曾問起,死者家屬,夜裏可有跡象?那家人都道沒有察覺動靜,夜裏屋裏似乎一陣旋風,他們醒來,這人便死的這般慘了,邪的很呐!”
小寒聽的心驚,思前想後,大殿之邪異,真是不同以往,通常至邪至惡之物,都喜殺戮為好,廣納天地陰氣,生靈魂魄,或者凶戾之氣,增其邪法,但這大殿分明乃是人造,那些人到底要做什麼?他暗自凜然道:“果然不同尋常!”
想起偌大的村莊,化為廢墟,那座座孤墳,往日的熱鬧,化為冷清淒涼,小寒已經猜著五六分,知道這邪物嚐到甜頭,定然不會收手,或者那大殿本就祭著凶戾之物?眼見老翁回憶神色,他定神默然靜聽。
老頭子停頓片刻,複了湧起的恐懼道:“這件事之後,怪事就頻頻發生了,如染了瘟疫,每過三日便有四人橫死,死前模樣均是一般無二,村裏頓時恐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請來法師,道長做法,一段時間風平浪靜,待後橫死之人又現,如此幾次之後,就連那些作法的道長,法師都難逃厄運!”
小寒再忍受不住,站起身踏著幾步,忿忿道:“怎麼會有這麼厲害的邪術,那班人肯定有企圖,這麼多年,對了,老先生,為何你跟阿婆,在此安居數十年,卻能夠平安無事?”
老頭子見他站起,那般氣急之聲,歎了口氣道:“那一年,全村數千戶,死的死,遷的遷,散的散…”
說到這老頭子,心情激動,手微微顫抖,兩行濁淚淌下,悲苦繼續道:“我那苦命的兒子,媳婦,孫兒,均是被妖魔奪了命啊!”
小寒眼睛微紅,這等心情他能理解一二,見道老人的逝世,讓他傷心欲絕,若非他身肩重任,多年修行道家法理,怕是難得這般,何況凡俗之間,悲慘之事,莫過於老來喪子,白發人送黑發人,小寒隻得安慰寥寥之語。
老頭子感激的看了看小寒,擦拭去眼角的淚痕,他滿是頹然道:“這些年,眼淚都快哭幹了,唉…我與老婆子當時是心灰意冷,都斷了求生的念想,想著讓我們死了,一家團聚也好,便一心求死,獨留在此地,數千戶人家,隻留下我們老夫妻兩。”
這老人氣魄驚人,想來是喪子之痛,已經使得老夫妻太過傷心,故而這般,莫不是邪殿之物,不害這老夫婦之命,抑或起了憐憫心?感覺太過匪夷所思,小寒否定了想法,他看看屋裏並未供奉,什麼神仙佛法相之類,他疑惑道:“哦?這些年老翁與大娘,並未遇害,難道說這邪物,不願害兩位?”
老頭子麵露苦笑,搖頭道:“偌大的村莊,隻剩我這獨居時,當日便來了個老和尚,望著妖殿方向,大驚失色道:‘閻王催命,四命三更,阿彌陀佛,罪過,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