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然被傅淵收養,但是他卻從來不給我置辦昂貴的衣物,我平常穿的衣服都是傭人穿過剩下的。
最貴的一套還是那件在成人禮上穿過的禮服。
我不想接受蔣風的恩惠,但是這一身單薄的病服也穿不出去,衡量之下我隻從那裏麵挑了一件外套披上。
幸運的是外套的口袋很寬大,正好能將文件袋裝進去。
我深知這是一個燙手的山芋,但是我卻沒有辦法真正的拒絕。
我能控製一時的欲望,但是卻不能控製一輩子,所以從拿起文件袋的那刻起我就知道這個東西在我手上遲早要被打開。
我並不排斥知道真相,我排斥是在我還沒有能力的情況貿然就進入這肮髒不堪的旋渦。
羽翼還未豐滿隻會被人當成槍子兒使罷了。
我掙紮著從床上下來,整個人搖搖擺擺有些站不穩。
正好管家從外麵進來,他手快扶了我一把。
“蔣總吩咐過了,說您可以在這裏多休息一會兒。”管家很客氣的說到。
“謝謝,不用了,我這就走。”我客氣的將管家的手推開,然後眼神略帶戒備的往後退了一步。
“好,我送您上車。”
管家很平和的說道,蔣風培養出來的人職業素養倒是挺不錯,全程管家都彬彬有禮沒有露出任何一絲不耐煩的感覺。
蔣風住的院子並不大,但是被他打理的很精致,一路走出去都能聞到各種清新的花香味。
車子在外麵停著,看著我過去,司機帶著白手套親自為我拉開車門。
坐在這樣豪華的車裏我有點恍惚,回去的路上一直心不在焉心裏隱隱冒出不好的預感。
進入傅淵的別墅需要各種嚴格的門禁,我並不經常拋頭露麵所以一下就被攔住了外麵。
在這種情況下我隻好通過保安室去撥傅淵的電話,我報了名字,也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保安瞬間就改變了之前的態度,態度很是恭敬將門禁打了開來。
越是往別墅的方向去,我心中就越發的不安,還沒有到別墅門口就遠遠的看到傅淵站在門口等我。
車子穩穩的停在門口,傅淵定定站在原地,司機將車門拉開那一瞬間,我頓時感覺到撲麵而來的就殺氣。
我呆在車上都不敢動。
我腦子裏閃過無數中被傅淵折磨的畫麵,每一種都讓我不寒而栗。
“歡歡乖,下來。”傅淵的語氣反常的溫柔,越是這樣我越加的膽顫。
傅淵狹長的眸子微微眯起,他這個小動作側麵證明了他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這樣僵持著總歸是不辦法,傅淵那樣性子的人不可能讓步,我要是再不妥協的話可能後果會更慘。
“歡歡。”傅淵重複再次叫我,那樣冰冷的語氣讓我背後都滲出了冷汗。
我硬著頭皮從座位上起來然後向傅淵身邊走去。
傅淵臉上露出了笑意,在外人麵前他一直都表現的對我很親和。
我被他摟在了懷裏,但是他手下卻在暗暗的使勁禁錮的我全身繃緊直喘不過氣來。
“傅大少爺人送到了,我就先走了,蔣總讓我轉告您,說程小姐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