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擰巴著手,最終悶聲垂著腦袋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我和李世昭認識還沒有一個禮拜,就算他對我再好,也隻能算是我人生中的一個過客。
而傅淵不同。
從那天他接我回家的時候,他就跟我說過,這個世界隻有他才能成為我的依靠。
到了別墅,傅淵和康意辭便上了書房,他們似乎商量著什麼,一直呆到半夜都沒出來,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覺。
總覺明天會發生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起夜上廁所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我竟然鬼使神差的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
我主觀意想不是要偷聽,但是停在書房門口心裏仿佛有股神奇的力量在催使一般,我小心翼翼的將耳朵靠了過去。
書房的門是隔音的,但是病沒有關嚴實,屏氣我就能聽到裏麵傅淵和康意辭的對話聲。
“標號2的u盤到時候交給程歡,讓她到時候在晚會上的投影儀上放出來就行了,標號1U盤裏的東西已經沒用了,無關痛癢,搞不死李家。”
是傅淵的聲音,我呼吸一下就緊促了起來,傅淵竟然想對李家下死手。
我不敢往下深想,如果李家徹底垮掉的話,那麼李世昭就會怎麼樣。
我惶恐著,腳下沒注意滑了一下,裏麵的人頓時就察覺了起來。
“誰?”
我趕忙朝著樓上溜去,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發現是我,我直接躲在了床上用被子蒙住了自己。
沒有一會兒我聽到了樓道內傳來腳步聲,我腦門都是汗水,腦子裏的弦緊繃著整個人都緊張到了極點。
老天爺無視了我的祈禱,下一秒我耳邊就傳來了“咯吱”的開門聲。
我眼睛閉的更緊,我不知道開門的是誰,但是直覺告訴我是傅淵。
我盡量讓呼吸聽著平穩,因為這才是睡覺時候才該有的樣子。
身影似乎走到了我的床邊,我感覺背後冷風陣陣,好像他一直在盯著我一般。
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很長的時間然後過了好久才聽到關門的聲音。
我再三確定房間裏沒有人了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黑暗中我空洞的盯著天花板,我安慰著自己說不定他隻是順路過來看一下,並沒有發現剛才在書房門口偷聽的人是我。
我一夜無眠,到淩晨的時候才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這一睡就到了下午。
我醒來的時候傅淵和康意辭都不在別墅裏麵,不知道為什麼那個邪惡的想法又冒出來在我腦海裏麵。
我偷偷將所有傭人都支走了一個人躡手躡腳的朝著書房的走去。
書房的門是不上鎖的,我溜了進去,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了桌子上麵的U盤,我努力回憶著傅淵昨晚說過的話。
我摸索著,在U盤底部看到了貼好的標簽。
我艱難的掙紮著,心裏複雜到了極點,最後還是冒險將標簽撕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調換了。
我是對不起傅淵,但是我真的不想害人……
我謹慎的檢查著,確定U盤絲毫不差的放回到原位才放鬆了一口氣,裝作平靜的樣子從書房快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