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地上爬起來,從懷裏掏出手機的時候,手一直在顫抖著。
我怎麼都沒有想到,再次給傅淵打電話的會是這樣的情況,我全身僵硬,嘴唇都發抖,試了好幾次才撥通了傅淵的電話。
傅淵那邊不知道在幹什麼,聽筒那邊很安靜,靜謐的有些詭異。
“傅……傅淵,湯錦,湯錦她被抓走了,是陸媛……”我被驚嚇的早就已經語不成句。
“我知道,去睡覺吧。”
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傅淵直接打斷了,他很淡定,好像早就已經提前知道這件事情了。
“你……”
“嘟嘟嘟……”
我再想追問,耳邊就傳來了通話直接被掛斷的聲音。
我呆滯的攥緊手機,然後失魂落魄急匆匆的走過去好將房間的門趕忙反鎖好,盡管這樣我心裏還是很慌。
我不安的踱步著,將房間的沙發費勁的推了過來然後心裏才慢慢送了一口氣。
我裹著被子緊緊縮在了床上。
陸媛身份高貴,我和湯錦這樣的人,就算是今晚被她弄死,她也能簡單的將責任甩鍋,完全逍遙在法律之外。
在絕對的權利麵前,我除了躲著,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一夜無眠,動都不敢動一下,身體麻木又僵持,清晨的第一縷曙光透過窗戶照進來我心底才生出一絲安心的感覺。
我拿起手機,攥著手機就趕忙給薇姐發微信,早上七點半,這正好是薇姐下班的時間。
“薇姐,出事了,速來。”
發完信息之後,薇姐直接秒回,她似乎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直接打了一個0K手勢過來就沒信了。
我沒有等來薇姐,卻先等到了湯錦,她被從麵包車扔了下來,渾身是血的趴在公館門口敲著門。
我猶豫了一下,但是最後還是推開了阻擋的沙發跑下樓在確定周圍環境安全的情況下快速將湯錦拖了進來。
她被拉進來的時候身下竟然插著酒瓶,血液順著大腿一股接著一股的留下,我汗毛倒立,雞皮疙瘩瞬間起了一身。
我將湯錦拖到沙發上後,就趕忙返回去清理血跡,小心翼翼弄的幹幹淨淨然後回來。
我再次看到湯錦的時候,她已經從沙發上坐了起來,雙腿張開著,手已經伸進下麵抓住了酒瓶子。
“你……”
“啊……”
湯錦閉著眼睛,她手腕一轉,猛地用力將酒瓶子拽了出來,堵著的血液直接噴了出來。
我捂著嘴緊緊的咬著手指頭,血腥的場麵讓腿如千斤重般抬都抬不起來。
湯錦小臉慘白著,身上的衣服不著寸縷,渾身都是青紫的抓痕,這一連串的刺激把我嚇的不輕。
背後傳來了動靜,是薇姐,我緊緊抓住了薇姐的手,將她的指頭都握的發白。
那種深入骨髓的寒冷讓我對上流的權貴圈子就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
“薇姐……”湯錦對薇姐還是恭敬的,畢竟當時她也是從薇姐手裏出來的,她掙紮著要起來。
“別動了,我讓醫生過來。”
薇姐在S城的人脈還是很廣的,她拿起手機就開始打電話,不過一分鍾的時間她就從外麵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