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雨醒了,莊宇琛快步趕到病房外,還沒有推門進去,就聽到裏麵有人說話。
“阿雨,你命可真大,那麼長一把刀刺進去,你都沒死。”
說話的人是沈安。
莊宇琛將門輕輕推開一條縫隙,看向病房內,隻見她站在病床前,剝著一根香蕉,一副很惋惜的姿態。
她在惋惜阿雨沒死?
“安姐,你為什麼這麼做?”
阿雨的傷口很深,如果不是莊宇琛及時給她止住血,她現在注定凶多吉少。
她虛弱的看向正在吃香蕉的女人,眼中滿是疑惑。
“阿雨,怪隻怪你知道的太多。”
“你的意思是小陌的身世?”
“小陌是莊宇琛的兒子又如何,問題是我不稀罕,我寧可給我兒子找個牛郎做爸爸,也不屑他做我兒子的親生父親。”
“你?”
阿雨雙眼閃過震驚,似乎是第一次認得眼前這個女人一般。
“阿雨,別激動,你在輸血。”
沈安嘴角微勾,嘴上說著關心的話語,手上卻把她剛吃了一半的香蕉,直接按壓在阿雨正在輸血的針眼處,頓時阿雨的手背上黏糊糊一片香蕉泥。
“安姐,難道你看不出主人對你……”
莊雨話還沒有說完,病房的門被人猛力推開,高大的身影帶著陰冷的殺氣走到沈安跟前,下一秒,一隻大手直接掐住她的脖子,用力將她往牆上一抵。
砰!
沈安被狠狠的壓在牆上,口中吐出一口鮮血。
“來人,把這個賤人帶下去,等我回去親自審問。”
莊宇琛掐著沈安的脖子,看著她一字一句的說道,眼中的恨意似乎要將眼前的女人撕碎。
手下進來將沈安押下去,沒人注意到,女人回身時眼底閃過的狡黠。
莊宇琛努力平息怒火,來到病床前,伸手將阿雨手背上的針拔下來,一手按住針眼,一手開始給她擦拭手背上的香蕉泥。
“主人,安姐她?”
“阿雨,好好養身體,我不會讓你白白受罪的。”
莊宇琛擦拭完,將護士叫來,繼續輸液。
看到護士手中的針頭,他不由的想到六年前,沈安拒絕紮針,然後將針頭扔中他的情景。
他一定上輩子欠這個女人的,這輩子她來討債了。
安頓好阿雨,莊宇琛離開醫院。
他並未回去審問沈安,而是直奔母親家,他正在氣頭上,不想回去一巴掌拍死那個女人,小陌那邊也沒法交代。
有個問題,他一直想當麵問問他母親。
四十分鍾後,莊母的別墅內。
莊宇琛將之前在老沈臥室拍到的那張照片拿給莊母看,從那天起有個疑問在他心底埋了很久,照片上的男人到底是誰,為和跟他如此相似。
莊母看到那種照片,眼睛瞬間紅了,溢出淚水。
莊宇琛並未立即詢問,他伸手攬住輕輕攔住母親的肩頭,無聲安撫。
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照片上的男人是他爸。
但是奇怪。
他爸的照片怎麼會在沈家的相冊中,而且還被單獨存放,藏得那麼嚴實,如果不是小孩子胡亂翻找,很難被發現。
莊宇琛耐著性子等莊母情緒穩定後,沉聲詢問:“媽,這個男人是不是我那不負責人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