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聲電話劃破了這寂靜的時刻。
“莊總,安小姐將您的……臥室砸了!”
“嗯。”
莊宇琛將煙頭捏滅,打開車窗,啟動車子。
“她現在在幹什麼?”
“砸累了,倒在大床上睡著了。”
“嗯,一天給她扔一個饅頭進去,隻要餓不死她就行。”
說完,他掛了電話,開車向淩家趕去。
淩家,淩少青正準備去上班,就看到莊宇琛從門口進來。
“琛哥?”
“嗯。”
“琛哥,菲菲從你那裏敲詐的八十萬,記我賬上,改天還你。”
“伯父在嗎?”
“琛哥,你不是來要賬的啊?”
“少青,你戀愛後,智商降低了。”
淩少青聞言,真想說,彼此彼此,當然,他也隻是想想。
“我爸在花園,你有什麼事?”
“這沒你事了,去上班吧。”
莊宇琛支開好友,來到花園,淩伯父正在澆花。
“伯父。”
“是宇琛啊,好久不見,最近好嗎?”
“不如少青好,最近煩心的事情比較多。”
淩伯父對他而言,亦父亦友,他很少在他麵前偽裝自己。
“嗬嗬,你這孩子還是和小時候一樣,不會說謊。”
“伯父,最近我遇到一些麻煩,您可不可以幫我?”
“宇琛,我就是個檢察官,能幫你什麼?”
“伯父,咱們出去談好嗎?”
莊宇琛開車帶著淩忠墾來到靈山墓地,靈山上,葬著他父親的衣冠塚。
他帶著淩忠墾來到墓碑前,墓碑上沒有刻名字。
“宇琛,你恨過你爸爸嗎?”
“恨過,小時候我一直盼著他出現,盼著盼著我就長大了,現在,我不盼了,因為我已經不再需要他了,我隻想知道他是否還活著。”
“也許,他有不得已的苦衷。”
“伯父,小時候您就這麼安慰我,現在我不是小孩子了,隻要他還活著,我無法原諒他。”
“宇琛,很多事情,是我們人沒法左右的。”
“淩伯父,您知道我爸爸為什麼不見了嗎?”
“為什麼?”
“我媽告訴我,我父親當年去澳門賭博,贏了一顆兩百克拉的鑽石,我爺爺生氣將他關了禁閉,但是中途他和那顆鑽石都不見了。”
“鑽石?”
淩忠墾驚詫的看向他。
“淩伯父,我知道,最近您惹上麻煩了,和那顆鑽石有關係對不對?”
“是的,我已經被停職調查,他們懷疑我拿走了剩下的鑽石。宇琛,你今天找我,就是為這事吧?”
“淩伯父,我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這件事太過蹊蹺,為何這批鑽石現在才出現?而且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都與你我兩家有關,你真的沒有頭緒嗎?”
“談何容易,這些年我得罪太多人,不知道多少人盼著我死呢。”
聽到淩伯父這麼說,莊宇琛雙唇抿緊。
“伯父,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咱們這樣……”
莊宇琛走近,低聲在淩忠墾耳邊低語著什麼。
片刻,淩忠墾點點頭,表示讚成。
二人商量好後,莊宇琛再次點燃一支煙,放在了墓碑前,看著煙燃盡,然後轉身離開。
……
當晚。
淩家。
一道黑影潛入淩家,悄聲無息來到主臥,淩忠墾正在睡覺,忽然感覺脖子一陣冰涼,他猛地睜開眼一看,麵前是一把閃光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