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味是從浴室傳來的。
莊宇琛來到浴室,他一手捂住口鼻,一手拉開浴室的門,看到浴缸裏的一幕時,他終於忍不住,衝出門去,吐了出來。
太惡心了。
法醫震驚的追出去,“莊先生,怎麼了?”
莊宇琛沒空回答,伸手朝浴室指了指。
法醫轉身向浴室走去,他見得多了,反應沒有莊宇琛強烈。但是仍然有種反胃感。
原來浴缸裏躺著一條狗,血肉模糊,好像整張皮都不見了,眼鏡和頭顱也被砸得稀爛,看它的肚子,好像還是一條懷孕的狗。
法醫蹲在浴缸跟前,看了許久。
“我們出去聊,這裏空氣不好。”
兩人來到出租屋不遠處的一個大樹下,莊宇琛深吸一口氣,最後一次進浴室,他憋著氣進去的,壓根就不敢呼吸。
“那隻狗已經高度腐爛,而且呈巨人觀,可見死了有些時日了,溺亡的可能性不大,而且看它身上的傷痕,可見,這房子的主人有嚴重的反社會人格,但是他是不是就是那個凶手現在還不能確定。”
“法醫,那這些能不能證明呢?”
莊宇琛拿出手機,剛才他拍了很多照片,那個人收藏了很多女人的內褲,而且那些內褲都是穿過的。
這時,莊雷也回來了。
“主人,我打聽了,他們說房東前不久失蹤了,一直到現在也沒有人見到過房東。”
“雷,你再去打聽一下,這附近有沒有經常丟貼身內衣的女子。”
聽到這個任務,雷一愣,但還是點點頭。
“等一下,拿著我的證件去,免得被人誤會。”
法醫將他的證件遞給莊雷。
沒有多久,莊雷回來了,他說就近的居民都反應有丟失情況,且都是女性。
足以證明,蔡坤有虐待和變態傾向。
莊宇琛給莊電打去電話,“通知學校,立即尋找一個叫蔡坤的人,稍後我把那個人的資料和照片發過去。”
“是,主人。”
掛了電話後,很快收到一份資料。
莊宇琛不敢耽擱一點時間,不管死者是不是沈安,都得盡快找到凶手。
就在莊宇琛秘密調查碎屍案的時候,中心醫院,邵秋蘭的病房內。
“媽,我想回家。”
“好女兒,你的手還需要觀察,先不能回去。”
“我不想待在這個破地方了,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熏死人了。”
“都這麼大了,還這麼任性。”邵母無奈的搖搖頭。
“媽,我讓您幫我報仇,你想到辦法了嗎?”
邵秋蘭從小嬌生慣養,從未受過這種氣,她咽不下這口氣,非得將沈安置於死地她才甘心。
“女兒,那個賤人遭報應了,我聽夏夕說,那個賤人不見了,莊宇琛懷疑昨晚的碎屍案是沈安,正在四處搜尋證據,希望盡早確定死者的身份。”
“什麼?真的嗎?”
邵秋蘭激動的從病床上站起來。
“哎喲,你瞧瞧你,快坐下,小心你的手。”
“媽,是真的嗎?”
“還不能確定,死者的頭顱和四肢都不見了,隻有一個身軀,無法判斷死者是誰,不過初步判斷是女性,年齡二十多歲,體重九十至一百斤以內。”
“哈哈,這不就是那個賤人的標準嗎,肯定是那個賤人,活該被碎屍,死了好。”
“噓!”
邵母慌忙去關門,朝著女人做小點聲的手勢。
本來邵秋蘭的心情還很糟糕,在聽到這個消息後,心情大好。
她問她媽是如何知道的,她媽拿出手機,告訴她,現在媒體都在報道這件事,讓廣大市民提高警惕。
邵秋蘭這幾天手不方便,都沒有看手機,沒想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
就在母女二人聊著天的時候,病房走進來三哥男人,他們中最年輕也是人到中年,最老的一個看起來八十上下。
這三人就是和邵秋蘭秘密簽訂一個月協議的老家夥,也是龍騰集團的股東。
“小蘭,好些了嗎?”
最年老的那個男人拎著一個果籃走進來,其他兩人買的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