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裏什麼都沒有,甚至於說,連一棵樹都是半枯萎的狀態,這個人年,不喜歡養花種草,可是,他的作品,偏偏會給人一種,從心裏衍生出來的,強大的生命力,讓你願意為之綻放,燃盡自己。
樊若水輕輕的敲了敲門,沒有人,她推開了,偌大的客廳,沒有人在,隻是桌子上有兩杯飄著嫋嫋熱氣的茶杯,告訴她,剛才有人在這裏過。
她不敢多走,自己一個人坐下,靜靜的等著。
周芒城本來沒有想這樣,隻是自己這個小實習生,不知怎麼了,特別的困,頭一點一點的,幾乎站著都快要睡著了。
這讓周芒城很不知所措,他自己覺得自己給安排的工作並不是很多,那她為什麼會這麼累,以致於在自己上司麵前,睡了過去。
他正和她一起喝茶溫朔的眼睛已經緊緊的粘在了一起,周芒沒有阻止她,這是人之常情,誰還沒有困的時候。
看著看著她,他就轉移了注意力,看著她形狀姣好的小脖子,很細很細,想隻是一隻手就可以輕易的抓在手裏,任由他拿捏。
他不禁吞了吞口水,這在安靜的空氣中顯得極其突兀,覺得下一刻自己就受不了的周芒城,突然又些大力的撤下自己的外套,一把把趴在桌子上的溫朔蓋住。
這樣還不夠,一會樊若水來了,看到這樣,還不知道會怎麼想,周芒城接著一把將她抱了起來,朝著自己的臥室走過去,既然她要睡,那就睡吧,反正有她在沒她在,都是一樣的結果。
周芒城把她放下,蓋好被子,遲疑了一下,他坐在床邊,看著溫朔。這兩天,她一直像一隻麻雀一樣圍繞在自己身邊,但是卻偏偏不自知自己的誘惑力有多麼的大?
今天下午的時候,她拿著一本雜誌過來問他的看法。她一臉虛心學習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這幾天簡直是禽獸不如。
可是,他曾經的人生,這麼黑暗,沒有光明,以至於所有的溫暖都記錄在了書裏,現在身邊,突然出現了這樣一個人。
她心思單純,不知世故為何物,沒有害人防人之心,一心上進,像一個不知道疲倦的小太陽。把自己本來這一生,都不可能擁有的,畢生不可得的溫暖,盡數放在自己麵前。
你說,讓他如何不心動?
這時候,周芒城聽到外麵有著輕微的聲音,知道是樊若水來了,他低頭給溫朔蓋好被角,轉身出去了。
樊若水在外麵打量著這裏的裝飾,東西不多,但全是精品,她自己也有過這方麵的研究,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屋裏擺放的東西,三百年以上曆史的,不少於五指之數。
周芒城出來,看著這個容貌沒有什麼變化,氣質卻早已天翻地覆的女人默默地坐在那裏,看著這個世界。
樊若水亦感覺到有人出來了,她回身看著周芒城看自己,趕緊露出一個得體的微笑。
“別來無恙,周芒城。”她率先打著招呼。
人啊,果然是會變的,若是換作以前她怕是瞅也不帶瞅一眼!
周芒城並沒有回答樊若水,隻是皺眉看著她的衣服。樊若水這種的打扮很明顯的在宣告自己的野心。
“你平時就穿這些衣服嗎?據我所知,樊若水這個人是一個很愛美的女性,她的衣服幾乎都是裙子,而不是這種風格。”
樊若水看著自己的野心被毫不留情的戳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結果聽到他更加不留情的話。
“既然這樣,我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去換回你自己的衣服。我要的不是你換一身衣服,就可以了!”周芒城突然提高聲音,不滿的情緒毫不顧忌的說了出來,
樊若水緊緊的咬著牙,滿滿的委屈,幾乎要漾出來。
這些年她再怎麼受人欺負,卻也沒有人這樣說過她,指著她的臉讓她換衣服。但是現在她卻是不得不從。
樊若水輕輕點頭,應聲道:“好。”
她說著轉身離開了,快步走進車裏,冷聲吩咐道:“現在立刻回家,用最快的速度,我有急事!”
司機看著她的情緒不對,不敢怠慢,一腳油門踩出去。
樊若水很是著急的回家換了衣服,周芒城倒是不急不慢的看著時間,又悠悠地給自己泡了一壺茶,中途還去房間看了看睡在自己床上的溫朔。
看著她,周芒城就有種說不出的充實感。
等待樊若水的時間還有僅剩四分鍾,她卻再一次推開了門。身上穿著一件長裙,絲綢閃緞,銀質流蘇,讓她看起來無比的風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