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還有些神誌不清的袁木,容羽心裏是說不出來的滋味。
對於她這個哥哥,她本應該沒有什麼太大感覺,可不知怎地,今日看他這般難受,自己的心竟然也跟著苦澀起來。
這麼多年來,她談的戀愛並不少,卻一直沒有一個正牌男朋友。
這些人中大多數不過都是貪圖她的錢財罷了,時間久了,她也就習慣了,自然什麼事都看淡了。
可她心裏明白,那隻不過是因為她從未愛過一個人,所以,她也體會不到袁木的那種感覺。
隻是,看他喝個伶仃大醉,借酒消愁的滋味,她對自己深深產生了懷疑,愛一個人就真的不願再放下了麼?
細心為袁木脫掉外套,去浴室裏取了條毛巾,小心為他擦拭額頭和臉。
剛一俯身,酒精味撲鼻,袁木在她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吐了她一身。
這是喝了多少酒啊!
原本沒有味道的房間裏此時全都彌漫著酒精的香氣,還好她對酒精不過敏,從小就是泡在酒中長大的,要不然估計她這會兒早就被熏暈了。
低頭看了眼自己被吐了一身的衣服,無奈的搖搖頭,換了件睡袍,又沏了碗醒酒茶放在櫃子上。
剛想扶他起來,卻被袁木扯了一下,一不留神的,身子壓在他身上。
兩人的臉離得特別近,容羽明顯感覺到自己心跳加速,接著便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呢喃的呼喚聲,“顧眠,我……愛……你……”
說完便昏睡過去,容羽看袁木看得出神,差點忘記從他身上起來。
就這樣仔細端詳著他的五官,好看的眉毛,挺拔的鼻梁,寶寶的嘴唇,額頭前的幾率碎發擋在眼睛上,有些淩亂,卻絲毫不影響美感。
直到身下的男人看似不舒服,用力的動了動,容羽這才從他身上下來。
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覺,是激動,是心跳,可又在不斷的給自己做心理暗示,袁木隻是她的哥哥,她對他隻是兄妹之情,再無其他。
可情況似乎並不如她想的那般樂觀,這一晚上,她都沒有睡好覺,也一直保持著被動的姿勢,任由袁木緊緊把她抱在懷中。
雖然心知他定是把自己當成嫂嫂了,可本能的反應卻是沒有反抗,隻是安安分分地待在他懷中,算是找尋到了最初的歸宿。
從黑夜到天明,她也不知道究竟過去了多少個小時,不知不覺,睡著了……
與此同時,別墅裏的顧眠也是一種晚未睡。
當然,她不是因為太過於激動和興奮,而是因為和秦蜜蜜打了好久的電話。
左思右想,翻來覆去,始終便覺得袁木好像變了個人,他變得讓她覺得陌生,讓她覺得她都快不認識他了。
等她把事情的經過和秦蜜蜜說後,秦蜜蜜也是一臉茫然,不敢相信他真會這麼做,可木已成舟,事到如今,她也隻好聽秦蜜蜜的,離袁木遠一點。
太陽逐漸從地平線緩緩升起,隨著強烈的光線照到酒店的大床上,袁木也緩緩睜開了雙眼,眼睛幹澀,頭也很痛,恍惚間,記不得昨天發生了什麼。
本想抻抻胳膊,可一隻胳膊仿佛被人壓的已經麻木,頭轉向一邊。
當看到一個女人濃密的長發時,身體猛地一個激靈,迅速把手抽回,推了推旁邊的女人,“喂!醒醒。”
女人耳邊傳來一個十分慵懶的聲音,似乎很不情願,逐漸把身子偏過來。
當袁木一點點看清她的容顏時,瞳孔放大,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是真的。
揉了揉自己幹澀的眼睛,又反複確認了幾遍,這才確定和自己同床共枕一晚上的是容羽。
“哥……”唯唯諾諾的說道。
袁木實在想不起來發生了什麼,重重歎了一口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不記得了?昨天,我和朋友去MAX酒吧玩,然後看到你和樊若水在一個包廂,再後來,你就醉得不省人事,我就隻好把你送到酒店了,你還非要抱著我,把我當成別人了。”十分認真的說道。
雖然聽起來,劇情是有些坎坷曲折,怎麼聽都感覺像是電視劇情節,但她說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袁木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緊張,眉頭微皺,就連一雙好看的眼眸都充滿擔憂,磕磕巴巴的問道,“我……昨晚,沒對你…做什麼吧?”
“怎麼沒有?一提起昨天晚上的事兒,容羽就生氣。”說話時,臉蛋兒氣鼓鼓的,十分可愛。
“我……我真的……”
“哥,你想什麼呢?你昨天吐了我一身,還給我洗衣服洗了好久。”
袁木這才鬆了一口氣,終於放心了。
如果他昨晚真的對容羽做了什麼,那可真的就是禽獸不如,就連他自己也不會放過他的。
拿起掉落在地上的手機,看了眼時間,本想著穿好衣服後就離開。
隻聽容羽不緊不慢的坐在他身旁說道,“你不打算跟我解釋點什麼嗎?昨天,你和樊若水的電話我都聽到了。”
袁木原本正在係扣子的手突然一抖,抿了抿幹澀的嘴唇,“羽兒,你聽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