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路不算長,可他們卻走得十分緩慢,這一點也是容謙十分細心的地方。
因考慮到禮服的不舒適,或者是不適應而導致顧眠腳下的步伐可能不是那麼自在,再加上穿了十厘米的高跟鞋的緣故,所以挪動起來的步伐定然是要小心翼翼。
他寧可走得慢,一點兒也不想讓顧眠在眾人麵前跌倒,雖然丟的不是他的臉,可畢竟是他的老婆,別人定會說閑話。
當容謙帶著顧眠的步伐從大堂的一端走到另外一段時,在場的所有人員幾乎是把焦點全數轉移到他們身上,一對黑衣人,一個風流倜儻,一個貌美如花,真可以用佳偶天成來形容他們。
雖然來的人是容氏集團總裁和夫人,他們的名聲早已在業界傳便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知這一對金童玉女的身份不僅十分珍貴,而且夫妻感情十分和睦。
其中雖流傳過不少的流言蜚語,可也隻不過是有人故意興風作浪,其他人並沒有太當回事。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看向他們的目光中無疑是帶著滿滿的祝福和羨慕。
顧眠雖不喜歡這樣莊重的公眾場合,可又不得不坦然接受,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從容不迫。
所以,她的目光一直是向著前方,隱約卻感覺到對麵的屏風後似乎傳來一道十分犀利的目光。
那後麵有人嗎?這是她的第一反應,還沒來得及再仔細查看時,就已經走到了屬於他們的座位上,這才與容謙相視一笑,兩人同步坐下。
沒錯,那偌大精美的屏風後,的確大有其人,而且,那人便是今天慈善拍賣會的主角。
屏風後的女人已經在此等候多時,本想著一會兒可以給容謙一個驚喜作為今日的開場舞出場,也算是有她的主導權。
可這一切在她看來,顧眠的身影已經灰飛洇滅了,那樣美好的身影,連她都嫉妒,高貴的禮服,她也想穿,隻不過去晚了一步。
心中的嫉妒感讓她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思考現在的處境,她頂著所有的壓力來用盡她的心去愛著一個人,可那個人卻沒有給她任何回報。
手心漸漸緊握,尖銳而鋒利的指甲已經隨著她的用力而嵌入拉的手掌心中,可此刻,她哪裏顧及的到什麼疼痛,滿心想的都是怎樣把容謙從那個女人身邊奪過來。
輕易認輸才不是她張綺的行事作風,特別是她想得到的東西,勝負欲在她心中從小就十分重要。
還記得從她幾歲的那一刻起,便爭著要考到全班第一,雖然那時的手段卻有些拙劣,可對於她這樣的人來說,卻更適合生活在這樣的社會。
大廳悅耳動聽的音樂聲漸漸步入**,逐漸轉入至結尾,而又開始恢複最初的平靜時,大門也緩緩關上。
司儀也拿著簡約的話筒走至台前聲音洪亮的說道,“尊敬的各位來賓,大家好,首先,我個人代表這次慈善拍賣會的主辦方,很感謝各位的到來。”
一段十分客氣的說辭後才開始進入今天的主題,顧眠在旁邊倒是聽得十分認真。
對啊,今天是一場慈善拍賣會,她都差點忘記了,也就是說,拍下來的東西將盡數全都捐獻於慈善事業方麵。
容謙既然來了,肯定是要拍什麼東西嘛!
他從來不會做這樣無用功的事,所以說,他今日來一定有他的目的。
悄悄的扯可扯他的衣袖,小聲附在他的耳畔說道,“你一會要拍什麼呀?”
“不拍什麼。”就在顧眠想著容謙會解釋出一大堆的理由時,他卻隻說出來的這四個字。
“不拍什麼,你來什麼呀?”顧眠拍了拍容謙的手,這家夥的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光是帶她來參加這種十分無聊的場合也就算了,竟然還白白花了七百萬元買了一套十分無用的裙子,確實不知道該叫她怎麼說容謙了。
……
她依舊不會放棄,又在容謙的耳畔嘟囔了一番,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在當著所有人的麵說悄悄話。
旁人倒是沒怎麼在意,倒躲在屏風後的那一抹身影的目光卻一直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心中早已恨意滿滿。
然而,對這一切還好未察覺的顧眠仍然不知這場慈善宴會的舉辦方正是讓她感受到威脅的對象,也正是她這麼多天以來百思不得其解的答案。
“接下來,是我們的第一件拍賣物品,和田碧玉蓮花藕。”
隨著司儀的話音剛落,台下的眾人開始紛紛舉牌競標。
容謙此刻卻默不作聲,靜靜觀望著這一切,他在等,在等一個時機,在等那個拍賣物品的出現,按照他的推算,應該是一個壓軸作品。
果不其然,在拍賣會已經進行到大半的時候,畫風突變,就連音樂都悄然無息的發生了變化。
顧眠心中不由而然的產生了一絲警惕,難道是要發生點兒什麼嗎?
上半場都沒什麼結論,難道後半場中間要開始出擊了?
隨著一個又一個物品已經被拍賣出去,很快,司儀再一次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們接下來有請我們這次慈善拍賣的主辦方,張綺小姐為我們來本場拍最後一件拍賣作品,同時,這件拍賣物品也是她本人十分尊重的一個物件,對她有著特殊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