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兩人相視一笑後每過多久就開始了他們說走就走的旅行。
起初,容謙有些很不情願,但是當他觀察到周圍各種好奇的目光在朝他們的身上聚來時,神色也瞬間變得淡定許多,優雅的姿態緩緩起身,淡定的望向容謙,隻是一個眼神,兩人便不約而同向隔壁的包廂走去。
不過就是有事情而已,這有什麼好怕的,在他看來,容謙又不是獅子猛獸一般,雖然他的脾氣是差了一些,但他到底畢竟也是個人,隻要不是魔鬼以及不存在於這個世界這個時空當中的一切事物,那麼他就沒有什麼好怕的。
大家都是共同生存在這個地球上的生物,難道又有誰說非要高是一種直說嘛?還不是取決於各自後天來的修養以及先天性的因素。
這大概就是他身體內最大的缺失,他的確實隻在於先天性的因素而已,若非於此,他和容謙的待遇差別也不至於有如此之大的區分。
前段時間,他常常會想,如果容敬偉當時選擇的不是葉茜,而是他的母親,那麼這一切的結局似乎也會逆轉,而擁有顧眠的人會不會就是他。
可這一切終究是太遲了,上天就是如此不公,帶給他了不僅僅是磨難,竟然連自己心愛的女人都要被他的對手給搶走,這一切,仿佛是冥冥之中,又像是上天注定的安排。
容謙一出生起什麼都比他用得好,就連這些先天的資源也都是被他一個人所占有,而容敬偉卻絲毫沒有認過他這個兒子。
在這十幾年甚至二十年的過程當中,他們父子倆並沒有見麵,或許有多少次不經意間的擦肩而過,可在這茫茫人海當中,卻也隻是陌生人而已。
或許容敬偉也不知情,但是,容廷內心卻深深的知道,從小也愛他是多渴望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庭,多渴望有一個慈祥愛他,甚至是嚴厲的父親也好。
無論別家的孩子總是抱怨自己的父母對他們很嚴格,很嚴厲,甚至動手打他們,但是,這在容廷看來,都未嚐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因為,至少別人有的,那是他卻沒有。
而這自然就成了一些沒有辦法被改變的事實,直到她他這個夢想,離他的生活,離他所向往的生活越來越近時,越來越多的人的出現,從而改變了他的生活。
他曾經想要的生活現在是擁有了,他擁有一個父親,而且,是十分令人尊敬的父親,他是那樣的慈祥,是那樣的令人敬佩,在事業上是那樣的有所作為。
他的這個父親,甚至讓所有的同學所有的同事都羨慕和嫉妒,但是他們卻不知道,正是因為有了這個身份,有了這個父親,有了這個家庭,有了這個總經理的頭銜,他的生活也自此開始苦惱。
最大的遺憾莫過於當你得到曾經想得到的一些事也會失去曾經所擁有的一切,這便是上天帶給他最大的懲罰了吧!
或許知道這生活都是他想擁有的,是他想追求的,但是他知道,這一生當中他隻能選擇一種生活方式,並且將永遠不可更改,一直走下去。
從大廳到他們最近的包廂裏距離,不過才短短的十幾米,但是,他卻仿佛走了整整層樓那般長的距離。
心思一直心緒不寧,仿佛若有若無的在思考著過去乃至現在甚至到將來的事情,他的將來原本被規劃得完整無缺,可是他生命當中缺失了最重要的一塊父愛。
現在,他把曾經的缺失貼滿了,可是心中反而更加落空了,像是一個沒有目的沒有飛行的小鳥,折斷了自己的翅膀,隻能停留在原地,思索著曾經無限遐想的過去。
愛或許可以重來,但是命運將不可以更改,曾幾何時,他也開始變得這樣多愁善感,他們不就不是一個多愁善感的人,如今卻變成了他最討厭的樣子,婆婆媽媽的,哪裏還有一點男人英姿颯爽的豪氣。
心中積壓不下這口窩囊氣,又深知他沒有辦法做什麼,畢竟這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自作自受。
無奈的打了個響指,伸手一把推開麵前的推拉門,巨大的聲響猛的衝擊了牆麵,發出清脆的響聲,大腦也隨著這記清響嗡的一聲,好似如觸電一般,久久不能回神。
他自己倒沒有什麼關係,倒是一直站在他身後的容謙不禁皺了皺眉頭,冷眼掃了一眼容廷的方向,低低咒罵了一句,什麼東西啊?摔門給誰看呢!
要不是看在容廷今日喝醉的份上,定要和他好好理論理論,明明就是他自己做錯了事情,又趁機俘獲了他的妹妹,他才懶得和他在這裏心平氣和的說話呢!
“劉總,來,坐,坐,這裏寬敞的很,隨便做。”從門外走過來時還好好的,這剛一進門,身子就開始左右搖晃,好似是那唱大戲的人一般,整個人摔手揮了揮袖子,隨便一指旁邊那些空座,悠閑自在的說道。
“你在這裏倒是閑散自在的很,和你的辦公室沒什麼差別嘛,都是來去自如。”
容謙將容廷的表現看在眼中,心知,容廷此時已經有些半醉半醒的狀態,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定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男人的酒量他再清楚不過了,更何況還是和他打交道這麼久的容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