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這樣的現象總會顯得許多人多情,就會凸現出許多人的寂寞和孤獨,這大概就是他們詮釋自己內心的想法最好的時刻了。
沒有人可以看到,也沒有人可以聽到,隻有他們自己能夠聆聽自己的心聲。
當然,張綺屬於這一類人,但是在她的心中,卻固執的認為容謙和她同屬一類人。
感情當屬最強勢也是最脆弱的,它可以讓一個一直以來平平靜靜的人變得瘋狂無比,也可以讓一個張牙舞爪的人一瞬間變得安靜下來。
這大概就是愛情的神奇之處,世界上並不缺少這類人,可就是有太多的人不甘,為什麼?為什麼要飽受寂寞和孤獨的痛苦,為什麼他們要成為成全別人的人。
但凡是感情,都是自私的,這沒有問題,可感情的自私往往會傷害到其他人,縱使他是聖人也好,魔鬼也罷,也不能辜負了愛你的人的真心。
這種做法無疑是把他們逼上了絕路,甚至可以說是親自給他們吃下了帶有千萬劇毒的毒藥,這種被心愛的人折磨的滋味怕是許多人理解不了也感受不到的。
好在這樣的人不止她一個,好在世界上並不缺這樣落寞又感傷的人,好在他們都屬於意中人,張綺突然很感謝容廷,無論他是一個好人也好,壞人也罷,但在她的眼中,早已把容廷看成了她的朋友,她的盟友。
或許在別人眼中,早已把她和容廷這種人判了死刑,可捫心自問,他們又做錯了什麼,到底有什麼錯?
他們隻不過是在努力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他們在努力追逐他們想要的幸福,如果世界上有公平可言,他們也和這世間的一眾人一樣,他們也是一個人,也是一個平凡的人,為什麼所有人給容謙和顧眠給予鮮花和掌聲,給他們的卻是無盡的謾罵和指責。
如果連愛一個人都有錯,那還有什麼是對的?
無論是容謙也好,容廷也罷,總之,在她看來,這對難兄難弟的關係實則就像是一層紙一樣。
縱使他們表麵維持著容家兄弟的關係,可是,她看得出這其中的波濤洶湧,也看得出他們兩人對同一個女人傷心,有時,她也時常會想,自己為什麼不如那個女人那麼好命可以得到眾多男人的青睞。
當然,也許會有人說她綺三娘還少得到別人的青睞嗎?每天在她的酒樓中進進出出的人不計其數,更有許多商業名流就是奔著她的名頭去的,就想一睹她的傾城容貌,一睹芳容。
可是這又有什麼用呢?在她看來,這樣一群凡夫俗子怎麼能和容謙相比,怎麼能和那翩翩公子相提並論。
一塵不染,用來形容他最合適,他就像是她心中的神,不可以任由世人褻瀆,當然,她也痛恨那些已經將他褻瀆的人,包括顧眠。
愛情是一種特殊的情感,它就像是一種帶有劇毒的慢性毒藥,開始逐漸滲入皮膚的那一刻,就是毒性蔓延到你的身體之內,埋下了種種的禍根。
當然,這種毒什麼時候發作你也不知道?它隻是潛意識的藏在他的心裏,一旦它的這種潛意識被激發出來。
別說什麼新的剛來到,舊的就忘掉,這麼多年過去了,匆匆人海,她見過了多少感情分分合合,大喜大悲,說到底,這些又與她有什麼關係呢?
恍惚間才覺得手腕間的酸痛不斷傳來,這才將自己怔住的神情收回來,聽著電話那頭嘟嘟的響聲,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傻的到底是她自己吧!容謙心中到底是不會有她,但凡他心中有一丁點兒她的位置,就不會掛斷電話。
夜晚總顯得那般傷感,眼角的淚滴簌簌沿著她完美的外輪廓掉落在冰涼的地磚上,世間薄涼之人最叫人傷心,最讓人心寒。
人生最大的悲哀就是愛上一個不該愛的人,她苦笑,端起茶幾台上的高腳杯,看也不看一眼那酒杯中半透明的鮮紅液體,一飲而盡。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今朝有酒今朝醉,當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開始的時候,她還有些不理解,現在到好,她也將自己置身其中,就像是走進了一個大大的迷宮,一直在裏麵繞圈子,卻始終找不到能解脫的出口。
轉眼間的功夫,天邊升起了一抹亮光,坐在搖椅上的女人緩緩起身,順手摘下一直披在她身上的el披肩,輕輕移動著腳下的步伐,向臥室方向走去。
剛走出幾步遠的功夫,嘴角便扯出一絲狡黠的笑容,好,顧眠,既然你對我不仁,也不能怪我對你不義了。
容家別墅。
在自我的世界中折騰了一宿的顧眠也不記得自己是什麼時候醒的,總之,當她睜開眼的時候,容謙已經離開了,雖然大腦中猶存昨日因為募捐的事情發生的種種不快,可說到底,她還是有些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