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容謙身為容氏集團的總裁,可是在容敬偉麵前,他還是稍有幾分畏懼之色的,並不是因為他怕有敬畏,而是因為他也想體現體現自己做老愛幼的決心,畢竟這裏麵的人,每個都是他的長輩。
雖然他們不和,他並非有血緣關係,但是最起碼容敬偉還是他的親生父親,也就不好在眾人麵前駁了他董事長的麵子。
不過,縱使他再怎樣尊老愛幼,可是,並不是所有人都和他想的一樣,他欠別人一分,並不代表能夠換來別人相等的對待,反而會讓有些人得寸進尺。
可不是嗎?這會兒,他還沒有說話,就在容敬偉剛剛說完話的功夫,台下已經起了紛爭,許多人都已經躍躍欲試。
“董事長啊,其實也不能這麼說,總裁還是為集團做了不少貢獻的。”
“是啊,董事長,雖然總裁最近不知道在忙什麼,可能對公司的一些管理上疏忽了,這才致使和幾個海外的大股東喪失了合作關係,但是,我想,依照我們總裁的能力,區區幾個海外合作項目,以後有的是機會。”
不知為何?聽著在座的一個個老股東說完這麼一些話以後,容謙都是很想笑,他也不知為何,竟然不自覺的笑出了聲。
說的好聽,但是,他又怎麼聽不出來這張董事哪裏是在誇他,分明是在對他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進行一番批鬥,再加之這次的海外合作項目機會。
換句話說,這幫老頑固們在乎的隻不過是他們能夠從合作的項目當中獲得多少利益和分紅,對於他們來說,這些才是最重要的。
從前是這樣,現在是這樣,在不久的將來,定還會是這樣。
無論有十幾年的發展如何,無論他們過去的業績如何,也無論他們未來的前途如何。
對於他們而言,隻要不涉及他們的利益,隻要不剝奪他們的財富,盡管容謙怎麼做,怎麼玩?或者是怎麼掌管治理容氏集團,這些都與他們無關,他們在乎的無非隻是他們那些一點兒半點兒的收入。
說來也真是可笑,這人的貪欲,永遠都是嫌不夠,盡管有了那麼多錢財,盡管有那麼多利益,可是這些人竟然還不知足,有多少便還想要多少,這種貪婪的欲望似乎永無止境。
就像是這種欲望在最開始的時候能夠對人形成一種奮發向上的動力,但是久而久之,如果不稍加控製,這便會被放縱可怕的貪欲。
人往往是一慣如此,在許多權利和利益麵前,也沒有了高低貴賤之分,所有人都是一副德行。
在他看來,而這種時候,恰恰就是凸顯個人品德的最好時刻,不管是曾經也好,現在也罷,總是會有些人讓他高估,也總是會有些人讓他另眼相看。
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好人,沒有絕對的惡人,當然沒有絕對的聖人,也沒有絕對的大是大非,更沒有絕對的對或錯。
對於他們這種人而言,每個人的利益,每個人的好壞都是在心中的,都不是絕對的,這些事情根本就沒有絕對,也是因為每個人心中對好壞的定義不同,所以,給他們定的定義也會不同。
一邊十分悠閑自在的翹著二郎腿,目光一邊在這在做各位的每個人臉上來回劃來劃去。
好啊,既然這些人有這麼多話想說,日後可不要說他沒有給他們探討的機會。
區區幾個海外的合作項目,對於容廷和容敬偉來說並不算什麼,容謙也根本不把這些看在眼裏,但是對於容敬偉來說,這件事可不僅僅是幾個海外合作項目那麼簡單。
雖然這家集團名義上是他們名下的,毋庸置疑,他們是這裏的最大股東,可以說是他們的權力一手遮天。
但是,這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利益,也是全體股東全體員工,保護重視基層的每一個員工每一個職位的所有人員的共同利益。
盡管容謙是他的兒子,但是在全體員工麵前,他也不好明目張膽的偏袒自己的兒子。
畢竟,這裏的地方不是他一個人說了算的,也要考慮到方方麵麵,大家在一起處事這麼多年了,如果連這點態度都不懂得,那麼,他也算是真的白活這麼一大把年紀了。
“好了,容謙,他們說的是不是真的?”容敬偉也不顧這麼多人在場,更沒有忌憚這些人在他臉上肆無忌憚的目光,仍舊嚴厲的問道。
就算是處於明麵兒上,他也應該對容謙嚴厲質問一番,雖然這麼一大家集團是容謙說的算,但是,好歹他也是這裏的董事長,對公司所有的問題還是有權質問的。
容謙也懶得和他們說太多解釋,對於這樣的質問,他早已經習慣了,畢竟這已經不是一次兩次這樣了。
所以,無論如今為,當著這些老臣這次的麵,說出這樣的話來,對於他而言,都不要緊,反正,有一部分肯定是說給他聽的,至於另外一部分,也就隻當是做給他們看的罷了?
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裝作十分不情願的樣子,眉頭皺了皺,晃了晃那已經冷掉的咖啡,仍舊十分從容地說道,“對,兩位董事說的的確是實情,不過,這機會錯過了以後還有的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在座的各位也不必斤斤計較,我相信所有的人一定不會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