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不知不覺十幾分鍾過去了,這時間過的此刻就如流水一般快,兩人竟然還不覺得什麼,反倒是顧眠這會兒已經有一些不耐煩。
不經意間望向窗外,這會兒,外邊的風光雖然很好,大把大把的青草綠葉柳岸花堤出現他的視線當中,甚至是那金黃色的麥地此刻都已經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好像是那大把大把的黃金。
可此時,就是在美麗的光景也入不了顧眠的眼睛,更何況是這樣她每日裏都會經常看到的景色。
雖然美麗之極,雖然比那些街邊的行道樹要好得多,但是,對她來說這些還是不值得一提,畢,竟這些比起自身的安危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
雖然事情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嚴重,但是對於她來說,這女孩子的名節名譽名聲還是很重要的。
“哎呀,你快說呀,到底怎麼辦呀?”這會兒,顧眠的語氣已經不再似剛才那麼平穩,也失去了平日裏穩重端莊的形象,說話的語氣乃至口吻聽起來十分墨跡,分明就是一個女孩子在他麵前撒嬌。
還不單單是如此,如果真是如此,倒還好了,最讓容謙受不了的事,她在一邊埋怨自己的同時還在一邊用她那不大點兒的小粉拳一直在追著他的胸口。
“哎,我說,你別捶我了行不行。再過一會兒,人家還以為你神經病呢!”
本來,他們的行蹤還算隱蔽,並沒有多少人注意到他們的行蹤,所以,容謙心裏想著過一會兒說不定可以蒙混過關。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恰恰是因為顧眠的這一舉動導致周圍路過的行人以及旁邊的左鄰右舍車內的人員都紛紛向他們的方向看來。
“我捶你怎麼了?捶的就是你,誰叫你把一瓶白酒放在車裏的。”嗬,想不到容謙還有理了,就算是她再有錯,就算是是她發現的這個酒,但是,事實證明這酒還是容謙放在車裏的,要不是他把酒放在車裏,她也不會誤把酒當成了果汁。
有些無奈的捋了捋額前的幾縷頭發,還順帶著在鏡子中看了幾眼,完全沒有把顧眠說的話放在心上,既然她想說,那麼,他就陪她鬧一會兒也無妨。
心裏想了一會兒,還是張口說道,“還不是怪你自己貪吃,我能有什麼辦法,藏在那麼隱蔽的地方都被你發現了。”
顧眠也不知道容謙這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難道這事情到現在這個份上他還是看不明白嗎?
他一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和她在這裏津津計較,“你這還怪起我來了,我還沒有說你呢!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的錯。”
“這怎麼又成我的錯了,我剛剛都已經跟你說過了,我藏在座位下麵,誰知道你能發現呢!”真是個鬼丫頭,明明就是自己貪杯,這會兒,竟然鬼使神差的把這件事情全怪到他的頭上。
“喂!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就算是你把酒放在車裏也就算了,可是,你怎麼還能用飲料瓶裝呢!”不管別人說些什麼,也不管她自己有理沒理,不管在什麼時候,顧眠總能把沒理的事情說成有理。
才剛剛說完這句話,摸了摸腦袋,似乎又想到什麼,不禁眯起了眼睛,一雙可憐無辜的大眼睛一直盯著容謙,左大量右大量,“哦,我知道了,一定是平日裏小酌一杯,所以故意換上這飲料瓶子的吧,要我說嗎,真是太陰險狡詐了,想不到你還有這種時候,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
容謙隻覺得自己大腦發熱,本來挺涼快的一個天氣可,莫名的竟然讓他全身不禁燥熱起來,似乎很焦躁,無奈想著想著,頭越來越痛,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對於自己身旁的這個小丫頭,他真的是束手無策,盡管每日想出了許多辦法可以製服他,但是,卻還是不如他的應變能力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夫人啊,這次你可真的冤枉我了,第一,這酒不是我的,第二,這還是你自己的問題,第三,你還是想想眼前的問題吧!”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吧,反正,不管他辯解的再多,在顧眠這裏,就算他有理也會被說成沒理。
“哦,你不說我差點忘了,眼前的問題,現在的問題……可是,我現在能有什麼辦法,要不然,要不然我就假裝睡著了吧!”
雖然,她承認她聰明,也很伶俐,但是,她眼下的實在想不出來什麼比這個更好的辦法,就這樣一邊想著,便覺得她自己是越發的可愛。
驀然才想起來容謙剛剛說過的話,酒,那對了,她沒有聽錯吧?容謙似乎是在說酒不是他的,可是,不是他的,又會是誰的呢!
他總不會說別人坐上他的車故意放在這裏的吧!想想都覺得可笑,是誰這麼無聊會故意把一瓶白酒放在他車上,難不成隻是為了捉弄一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