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個世界上有多種的可能性,顧眠此刻真的希望她麵前看到的多種多樣能夠變的少一些,甚至是這個世界能夠變得更加簡單一些,這大概才是她最想看到的景色和景象。
好不容易解決完容羽的事情,等他們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8點半了。
拖著疲憊的身子,一步一個台階走回自己的臥室,腳下踏著的每一步都覺得身子如千斤般重,整個纖細的腳踝像是被綁了一個沙袋一般。
這要是放在古代,她此時此刻的狀態真的有綁沙袋跑步有一拚了,不過,人家都是為了學輕功,她累成這般又是為了什麼?
想想她這一天的生活也真是有些可悲,趁著中間去浴室洗澡的功夫,她一個人用飛快的速度輕輕鬆鬆的換了一身幹淨的睡衣。
青絲羅帶的感覺一點也不貼身,滑滑的軟軟的料子,十分舒適,如果用一個十分舒服的成語來形容她此刻的舒適感,一絲不掛最為貼切了。
慵懶的躺在諾大的雙人床上,目視著天花板,像是在等待著什麼,可是大腦偏偏處於放空的狀態,身子呈大字型,攤開在床上,享受著眼下的一切美好,享受著她此刻放鬆的狀態。
也隻有此時此刻,她身下的這張大床才會完完整整的全部都屬於她,這也是她獨自擁有的一切,想想都覺得十分美好。
這會兒,她就是要趁容謙不在的時候多多霸占一會兒這張大床,否則,等他過來肯定又沒有她的好日子過了。
雖說吧,這個兩米多的床也夠大,但是遠遠沒有一個人擁有著一張床來得自在得多。
所以,這會兒,她可以說是肆無忌憚的,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來回翻滾著,來回折騰著,甚至還把這張床當成公園裏的蹦床一般,在上麵跳唱玩耍,這般模樣和十七八歲半的孩子沒什麼兩樣,折騰累了就趴在床上什麼都不做。
可這樣的時光這樣瀟灑自在的日子終究是沒有過去多久,她感覺還沒過多大一會兒的功夫,臥室門口就不知何時開始站著一個身體白色浴袍的男人。
清晰的外輪廓,以及修長的身材不用細看,她隔得老遠就能嗅到他的味道,十分不情願的翻了一下身子,輕輕一瞥,就看到了他好看的眉梢,清晰的外輪廓,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眸,還有那薄涼的嘴唇。
雖說是美了點兒,帥了點兒,可是總覺得哪裏有不妥的地方,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男人在她眼中此時此刻看起來就十分的奇怪,而且是說不出來的奇怪。
柔和的燈光打在顧眠的臉上,折射出一道柔和的光芒,再配上她此刻眼神中的風情萬種和暖暖的柔光,更顯得她整個人都容光煥發,好像那天邊的雲朵美麗輕柔的讓人不可褻瀆,甚至不忍心去觸碰她。
情不自禁的向床邊走近,手上拿著毛巾擦拭發絲的動作依舊未停止,身子此時此刻卻已經坐到床邊,覺得自己依舊是渾然不覺。
與其說他是不由自主的走過來,都不如說他是深深的被麵前的女孩所吸引了。
月牙式的眉梢,櫻桃小嘴,輕巧的鼻子,精致的外輪廓,似乎臉上的每一處都沒有特別出挑的地方,但就是這樣不這麼完美的她將這些五官組合在一起,卻形成了一個極致完美的她。
這樣的她美得不可方物,無論是好動的,安靜的,活潑的,淩厲的,總之,不管是怎樣的顧眠,都會在無時無刻深深的吸引著容謙,吸引著他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吸引著他周身的氣息,想要離她更近一點。
一顆甜蜜而又安靜的吻穩穩的落在女孩的額頭上,容謙嘴角不經意間勾起了滿足的微笑,停止了身上以及手上的全部動作,將目光集中注意到女孩的身上,看著她睡得香甜的樣子便沒再打擾她。
折騰了一整天定是把她累壞了,雖然顧眠一路上沒說什麼,但是,從她的反應上,容謙就能夠真實的體會到她的疲倦以及心理的勞累。
往日裏,她不是一個話癆,無論走到哪裏,也無論在哪裏,在車上,在家裏,或者是在走路時,總會有她說不完的話,也總會有她想要做不完的事情,吃不完的零食。
這會兒,她倒是什麼也沒說,什麼也沒做,隻是完完全全的在她床上躺著,並且連個動靜都沒有,估計是剛剛折騰累了吧!
說來也怪,有的時候,人很不容易知足,但是有的時候卻又極其容易滿足,而容謙恰好就屬於此時此刻的後者。
不知為何,每每看到顧眠臉上安靜而又祥和的笑容時,他總是會發自內心的感到滿足。
那是一種源源不斷的暖流,從頭頂滋生到心裏,再從頭到腳澆灌著她的心靈,將她心靈深處的靈魂每一處都徹底的衝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