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張大強迷惑的看著保鏢拉開一輛奔馳商務車的車門。
兩條狗,從車裏竄了出來。
明明是最溫順的拉布拉多,眼裏卻散發著嗜血的光芒。
祁夜墨將張總踢開,將兩條拉布拉多從保鏢手裏接過來,撫摸著它們。
狗兒們狠狠的呲著牙,卻對祁夜墨異常溫順。
“去,好好伺候張總。”
張總聞言一屁股坐在地上,慢慢向後挪動,看著狗越來越近,張總起身想跑,但狗先張總一步,將張總撲倒了。
這兩條狗受過訓練,不會咬人的脖頸,要人性命,隻會挑肉多的地方盡情的撕咬。
它們一人咬住張總一條腿,狠狠的咬下去。
張總想逃,想反抗,隻是怎麼敵得過兩條大狗!沒幾下,他的腿就露出來白花花的骨頭。張總也是叫的慘絕人寰,鮮血淋漓的腿看著十分嚇人。
祁夜墨淡淡的看著,聽著張總的求饒和慘叫,嘴角浮上一抹微笑。
這兩條狗是自己最喜愛的,本性溫柔,但是,在簡潔背叛自己後祁夜墨將兩條狗訓練成了嗜血的怪物,無肉不歡,無血不歡。
因為簡潔的背叛,祁夜墨顛覆了對世界的印象,從那時候祁夜墨的世界裏全是血色。
“墨少,啊!啊啊啊!饒了我吧,疼……是我的錯,墨少啊,我知道錯了!”張總邊慘叫邊哭著求饒,臉上的肥肉因為哭泣一顫一顫的,褲襠已經濕了一片,十分惡心。
淩姐在一旁嚇得快要支撐不住了,她想不到看上去文弱的祁夜墨竟然會這麼心狠手辣。
“墨少,醫院那邊打來的電話。”沁水將手機遞給祁夜墨。
“墨少放心,病人已經脫離危險了,但是……”林醫師話鋒一轉:“由於是頭部先著地,她的大腦傷的很嚴重,腦部有很大的淤血,什麼時候醒過來是未知數……也可能……”
“植物人?”祁夜墨淡淡吐出三個字,心裏卻翻江倒海。
他以為,簡潔與他,會是糾纏一生,不死不休。
隻是,這個任他欺淩玩弄的女人,如今居然要變成一個植物人,再也沒有反應……
他的心跳,忽然停了一拍。
“是的,植物人。”林醫師低聲答道。縱然他是世界最頂尖的醫生,尤其擅長腦科,但是大腦分布了太多的血管神經,他也不是全能的。
“我馬上過去。”祁夜墨說出一句自己都沒料到的話。
他一直都想要讓她滾出自己的世界不是嗎?
隻是,當她真的要離開的時候,他的整個世界似乎隨她一起覆滅了。
“把這裏給我看好,要是她有什麼不測,我要這裏的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祁夜墨的眼神冷冷掃過被咬的鮮血淋漓休克的張大強,捂著臉呻吟的田田,和戰戰兢兢跪著的淩姐,眼裏的殺氣毫不遮掩。
“是!”訓練有序的保鏢們自然是遵命。
……
一路風馳電掣,平素半小時的路程,他開著超跑,隻用了10分鍾便到了。
也許是迎著風沒來得及帶上墨鏡的緣故,當他抵達醫院,眼角竟是濕的。
乘坐專電梯直到特護病房,站在全透明的隔離牆外,祁夜墨呆呆看著病房裏臉色蒼白如紙的簡潔。
他竟然,不敢進去。
簡潔躺在那裏,仿佛天使。
多年之前,簡潔也是這樣惹人憐愛,永遠是怯弱蒼白,但是永遠堅定的站在自己這邊。
他以為,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簡潔是這個世界上最純淨的女孩,這輩子自己會用盡一生嗬護她……
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心,祁夜墨將臉別過去。
簡潔不是從前的簡潔,他祁夜墨,也不再是那個瞎子。
這一路走來,他認清了很多人。
再不會被這種故作純情的綠茶婊欺騙。
“墨少。”林醫師從病房出來道:“您可以進去看下,目前簡小姐的體征已經平穩,剩下的聽天由命,可能明天會醒過來,也可能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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