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寡婦知曉這銀子被二流子何狗子給偷走,是沒指望要回來了,自己帶著閨女孤兒寡母的住,不太敢把何狗子逼急了,到時候事兒更棘手。
圍觀的人也隻是幫著說了幾句,並未繼續追下去。
裏頭田氏和童俊裕終於聽到何狗子離開的消息,這才打開門,把童月汐一把拉進去。
童月汐明白童俊裕怕是又要打她了!
要不是顧慮趙建安這段時間要納她為妾,怕是狠狠地打了不知幾回!
也不顧在場眾人看戲,直接譏諷地道,“這是又要開打了嗎?”
被戳穿了心思的童俊裕臉色越發難堪,瞥了眾人一眼,繼續把她往裏頭扯。
田氏在後頭收尾,笑著對眾人道,“雖然小汐不懂事,她爹還是疼她的,說說免不了,打她卻是不會的,要是她爹動手了我也會製止。”
其餘人都笑,“還是盼兒娘體貼,比親娘也不差了。”
童俊裕把童月汐扯進屋裏,取下帶刺的繩棍就開打,剛剛被何狗子堵在家裏頭已經憋屈至極,這頭出氣包回來,自然不放過她。
田氏連忙阻止,“當家的,外頭還有許多人呢。”
童俊裕聽了一愣,把童月汐扯到裏屋,關上外頭的門,使勁兒抽打。
田氏後腳跟過來,大聲製止,“當家的,可別打了,打在兒身疼在娘心,小汐隻是不懂事,多教導教導也就是了。”
上前一步要阻擋童俊裕的鞭子,被童俊裕揮到了一旁,摔倒在地上。
童月汐譏諷地看了她一眼,裝得倒是像。可恨這副身體不聽指揮,動作慢吞吞,要逃也逃避不開童俊裕的鞭打。
加上田氏在一旁看似勸架,實則惱恨童月汐近段時間以來的不聽話,不能打死也想著童俊裕能狠狠教訓她一頓,說出口的話更是句句挑到童俊裕心裏那根線。
童月汐懶得辯解,說也是沒用的,隻是眸光卻迸發出冷冽的光,童俊裕手中的鞭子稍微停頓下來,“打死你個專門闖禍的孽女!成天不學好,到哪裏都敗壞家裏名聲!惹出來的禍還得我替你收拾爛攤子!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逆女!看我打不死你!”
又狠狠的打了好機會方才罷休。
田氏這頭已經艱難的扭著腰身起來了,繼續伸手要去攔,另外伸出一隻手把鞭子奪過來,“別打了,小汐身子承受不住。”
童顧盼也怕怕的走了過來,“二姐姐,你沒事兒吧。”要去扶童月汐,剛好抓在她的傷口上,童月汐冷眸凝視她一秒,童顧盼嚇得往後退了一步,“二姐姐,我,我就是想扶你起來,沒別的意思……”一臉的小鹿受驚般可憐的眼神。
“恢複得不錯嘛,看來並沒有真的見到鬼。”童月汐懶得周旋,既然惹來了,就該打蛇打七寸。
田氏眼眸閃過一絲怒火,該死的小賤人!她好容易才讓盼兒忘了那件事,小賤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童修文也一臉擔憂的看著童顧盼,見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白如紙,苛責地道,“二妹妹,對自己的親妹子這般,你不覺得過分麼?”
“親妹子?她要是算我親妹子,我算不算你親妹子?你能聯合趙建安算計我,又過分麼?”童月汐呸了下。
童俊裕方才定下來,見狀立馬抄起繩棍又要開打,童月汐冷冷的盯著他,“信不信我現在就去跳河?!隻要你還留我一口氣,隻要你不關住我,我總能找到機會去跳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