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田蒼鬥在安室透和格蘭利威的脅迫之下坐上了一輛普通廉價的灰色轎車。行駛出武道館越遠,周圍的燈光就越暗。當整個車被吞沒在黑暗中後,鶴田蒼鬥才用手肘碰了碰格蘭利威道:“你們要那個程序到底想做什麼?”
格蘭利威的頭輕輕一扭,麵無表情地說道:“雖然你有權知道理由,但我覺得你知道的越少,對你越有好處。所以,你到底要不要聽我解釋,你自己決定吧。”
“是不是我拿到程序之後,你們就會放了我太太?”
格蘭利威舔了舔嘴唇,目視前方道:“或許吧。”
話落的同時,車子驟然停下。
安室透從內後視鏡向後座的兩人看去,幽幽地說道:“已經到了,你現在可以下去了。”
“我知道了。”
鶴田蒼鬥“砰——”地關緊車門,腳步僵硬地走向警視廳大樓裏。
從玻璃內看著他細小瘦弱的背影,安室透的表情頓時陰沉了下來。
他手把著方向盤,話裏沒帶一點感情:“我說,格蘭利威。gin根本就沒想讓他離開對吧。一會兒送他回組織之後,估計gin會給他兩個選擇。一個是留在組織為組織辦事,一個是死。你猜,他會選哪個?”
其實安室透也不想抓他回來,畢竟都是警察。又怎麼可能親手讓他陷入困境?
但是同為籠中鳥,他也無可奈何。他唯一能做的,就隻有組織的人陪著鶴田妻子的時候,暗中叫公安警察在咖啡店外緊緊盯著,保護他的家人而已。
格蘭利威早就聽出安室透是故作輕鬆,隻有配合他說道:“可能會留下吧。人都是求生,何況他還有妻子,不會求死的。”
大約過去幾小時,知道三人回到組織的大樓裏,琴酒迫不及待,親自迎了上去。
“怎麼樣,那個東西到手了嗎?”他冷冽的聲音裏有些焦急。
“已經到手了。”格蘭利威從鶴田的手裏拿走了移動磁盤,慢慢地走向走廊裏側的電腦室。經過琴酒的時候留下一句:“我現在就去試著入侵攝像頭的網絡係統,幫你刪除掉那個畫麵。”
“那可真是麻煩你了。”琴酒挑了一下眉毛。
聽到這話,鶴田開始仔細打量著麵前戴著黑爵士帽的白金長發男人。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怔住了。
他指著琴酒的手指有些發抖,“你……你就是那天大黑大樓爆炸前,從樓裏出來的可疑男人?”
當時警方看到琴酒被攝像頭照下來的輪廓,根本沒去懷疑他的身份。畢竟那棟大樓平時出入的人也很多,根本沒來得及一一調查那裏的人,就暫時存在了警視廳的監視網絡係統裏。
但是組織卻很害怕東窗事發,特意叫人找來了交通部的警員鶴田蒼鬥。利用拷貝過來的程序以及密碼,侵入警視廳的網絡係統,刪掉存有琴酒的畫麵。
大約在四十多分鍾後,格蘭利威從電腦室走了出來。時而將那個usb拋於空中再抓回手心,一副輕鬆自在的樣子。
“看來,事情已經圓滿解決了。”琴酒見此,滿意的笑了笑。
鶴田上前一步道:“既然這樣,應該放我太太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