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克裏斯真的是莎朗的女兒,知道母親的噩耗,本應該像現在這般難過。
可剛剛一瞬即逝的微笑又是怎麼回事?
茱蒂很堅信自己並沒有看錯,她隱約中似乎感覺到這件事的非同小可。
現在擺在她麵前的可能性有三種:1、二十年前的貝爾摩德已經死了,現在的克裏斯為了討那位先生的歡心,整容成了貝爾摩德的樣子,在這個組織裏上位。冷血到對母親的死也無動於衷。2、貝爾摩德殺害了真正的克裏斯,用易容術冒充女演員的身份撈金。莎朗與她沒有血緣,自然不會難過。
而第三點,也是茱蒂實在不願意去相信的:那就是二十年前的貝爾摩德與現在的克裏斯是同一個人,這二十年間,她的容顏從來未變。對於莎朗這個人物,也是由貝爾摩德一手包辦,一人分飾三角。
茱蒂就這樣沉思著,以至於克麗絲溫亞德在追悼會上所講的話,她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究竟該怎樣證實她所想的,是她眼下唯一的麻煩。
她迷離的眼盯著遠處的克裏斯溫亞德,一度失焦。事情就要陷入死胡同的時候,耳上的藍牙耳機有了‘沙沙’的電波聲,像是接收到了訊號。
“茱蒂,你到了嗎?”那邊傳來詹姆士的聲音。
她輕扶耳機,“我到了,現在就在會場裏。”
“怎麼樣,沒發生什麼事吧。”
“這倒是沒有……”她想了一陣,繼而說道:“不過,有一件事我很在意……我懷疑現在的貝爾摩德和二十年前殺害我父母的貝爾摩德是同一個人。不僅這樣,莎朗溫亞德也是貝爾摩德假扮的……”
“你說什麼!?”詹姆士聽到這樣不切實際的想法如同雷轟電掣一般,呆住了。但他知道茱蒂根本沒心思和他開玩笑。隻得回道:“那你想怎麼做?”
“二十多年前的貝爾摩德對我說過一句話‘“a secret makes a wan wan’。因為這句話,我查到莎朗和她的女兒都愛說這句口頭禪。本來兩個人就很可疑了,現在所有可疑的地方都串聯在了一起。不得不讓我去相信兩個人就是同一個人的事。雖然不清楚她到底是因為什麼永葆青春,但我相信,肯定與那個組織有著不可磨滅的關係。上天讓我在二十年前的火災幸免於難,就是為了給我機會調查她。”
聽到她這麼說,詹姆士開始結巴起來。整個美國早有所聞,女演員克裏斯溫亞德因為接受不了母親莎朗去世的消息,準備暫時退出娛樂圈,去日本散心。
“你不會是要跟著她去日本吧?!”詹姆士厲聲拒絕道,“不行,赤井都沒有完成的任務,你去了絕對會有危險。如果讓他們知道二十年前的小女孩參加了證人保護計劃,並且加入fbi。那些家夥一定會針對你,到最後死無葬身之地。”
“你不用勸我了……”茱蒂的聲音幽幽地,“我已經決定了,我要跟她回日本,弄清楚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