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米花町的電車依然十分擁擠。車裏站滿了靈魂隊和諾瓦魯隊的球迷,幾乎不需要握住把手,僅靠人與人摩肩接踵,就可以穩當的站在那。悶熱而不流通的空氣讓許多人都有些焦躁。
唯一沒受到影響的隻有圓穀光彥,他正拿著收音機的耳機,細聽big大阪的賽事解說。
這時,灰原哀忍不住湊到他耳邊,去聽耳機裏的內容。眼看兩個人耳對耳就快要貼上,光彥不由得一愣,麵紅耳赤。
“灰……灰原同學。”
“呐,現在的成績怎麼樣?”灰原哀平淡地問道。
光彥忙說道:“哦,剛剛是零對零,現在正好是中場休息的時間。”
“那big隊的九號,還沒有上場嗎?”
“比護選手的話,現在已經上場了。不過噓聲太大,讓他的隊友都不敢把球傳給他。”
“這樣啊……”聽完一席話,灰原哀落寞地低下頭。然後喃喃道:“如果比賽有變化的話,你再告訴我吧。”
“嗯,好的!”
灰原哀從上車之前到現在一直是很陰冷的表情,眼神裏說不盡的哀愁。柯南、皋月和格蘭利威三人看在眼裏,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
幾人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她的舉動,十分擔憂。
“你是不是曾經欺負過人家啊?”皋月抬頭看著身邊的格蘭利威,道:“我感覺她好像也有些生你的氣呢。”
“不會吧……我沒做什麼過分的事啊。”格蘭利威這個直男一頭霧水,“我想,她隻是覺得自己和比護選手同樣的命運,能體會那種難過的心情吧。”
“真的嗎?”皋月半信半疑地斜看他。
“拜托,我很痛哎。搞什麼啊!?”
突然一句抱怨同鑼鼓聲般響亮又刺耳的在車上傳來。幾個人循音去看,剛剛還在謾罵比護隆佑的赤野角武正對著身後的靈魂隊隊員喊道:“可別以為你們贏了,就可以得意忘形了!”
那名隊員無辜的說道:“我有什麼辦法呢,車上就這麼擠嘛。”
“那個大叔也在這班車上耶。”元太不滿地瞪了他一眼。
格蘭利威聽到赤野角武的聲音,馬上用眼神示意了一眼皋月,便隻身向他的方向擠去,然後靜待電車停下來的那一刻,將凶手捉拿歸案。
果不其然,在前方到站的播報聲響起時,一直把刀揣在懷裏的犯人大葉悅敏突然露出凶光,從胳膊下方抽出那把長刃,借著刹車時站不穩的慣力,直接捅進了赤野角武的身體裏。
那一刀一擊致命,赤野角武沒有發出一點聲響便沒了氣息。不知車裏發生了這種事的乘客紛紛準備下車,沒有了人與人身體間的支撐,赤野很快就倒在了地上。
“這……這是……”
柯南剛回頭便發現了正要倒下的赤野角武,可惜人群全都聚集在了車門口,根本無法上前查看他的狀況。
正當柯南一籌莫展之時,格蘭利威突然停在他的麵前,然後伸手抓住一名準備下車的中長發男子的手腕。
“束手就擒吧。”他的目光裏攝人的寒冷。
“你……你是誰啊?”
做賊心虛的男子在別人觸碰他的時候,猝不及防打了個冷戰。他慢慢回頭看著格蘭利威,使勁掙脫那股擒住他的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