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我記得falling好像是你父母去世前的最後一項已完成的研究……”格蘭利威低頭看著沉思中的灰原哀,輕言著。
灰原哀點點頭,道:“沒錯,falling這個詞還有著墜入的意思。因此發明了這個藥品的媽媽,還被組織的人稱為,墜入地獄的天使。”
其實falling最初被研究出來的時候,是打算在自家的宮野診所出售的。它本意是替抑鬱症的人們忘記一段時光的痛苦,沒想到最後卻被利用在了犯罪上。
灰原繼續說道:“畢竟這個藥品的初衷是幫人,不是害人,所以組織對它呈現的效果並不滿足。於是迫使我的父母去研究‘銀色子彈’,在他們雙亡後,這項未完成的研究兜兜轉轉到了我的手裏,替他們做出了aptx-4869’。”想到這兒,她自嘲的說道:“沒想到的是,這種失敗的半成品的數據龐大,連作為發明者的我,也忘記了藥品的成分,害的日本警察的救世主隻能扮作孩童生活。真是可笑……”
“不過,也多虧了這種不成熟的藥品,工藤新一的命才能保住。”皋月抿起唇,故意用奇怪的腔調說道。
星野皋月的話如同一劑強心針注入在灰原哀的血脈裏,那種自我憐憫、自責消極的情緒頓時煙消雲散。
她呆呆的望著一臉傲嬌的皋月,明白那是在安慰自己。
可這樣的安慰卻不突兀,讓人很舒服。
格蘭利威聽到灰原哀提起aptx-4869的事情,才想到他身上還留有aptx-4869的成品粉末。於是他從大衣的暗兜裏取出那張用麵巾紙包裹得嚴嚴實實的藥,遞給了灰原。
這是那天與她在米花豪華飯店約會的時候,自己跑去衛生間將幾粒膠囊的兩端拽下,取走的部分樣品。
“沒想到你竟然留有它的粉末。”灰原哀欣喜若狂,“這樣的話就能盡快做出它的解藥了!”
隻是那高亢的聲音,抑製不住的興奮表情沒到三秒鍾就已經殆盡。灰原哀的笑容開始凝固,拿著藥的手也慢慢垂落下來。
“怎麼了?”皋月問道,“是藥品出了什麼問題嗎?”
灰原搖了搖頭,道:“我想,做出解藥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雖然能夠通過原藥的粉末提取裏麵的成分,可是那些配藥的昂貴根本不是阿笠博士和工藤家能支付得起的。就算真的湊齊了所有配藥,沒有專業的研究設備,也無法完全還原之前的實驗環境。阿笠博士家的那些設備對於組織的來說,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沒關係的,灰原。”皋月安慰道,“反正還有很多時間,慢慢做也不遲啊。而且以工藤現在的實力根本無法與那些人抗衡,還不如安穩的當他的小學生呢。”
“那falling的事該怎麼辦?”格蘭利威接過話,“這幾天案件頻發,恐怕會傷及很多人。”
星野皋月從一開始就想好了。她準備隻身赴險引犯人出現,然後在他們準備下手的時候,利用電腦篡改自己擅長的技能,將那兩個犯人一網打盡。
但是她沒將這個計劃說出口,她似乎能想象得到,自己提出這個建議後,兩個人異口同聲否決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