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很奇怪嗎?”格蘭利威看了一眼寫字台,說道:“如果真的是來不及吃藥的話,那麼應該是一手捂住胸口,一手伸向旁邊的藥瓶才對。這藥瓶離他這麼近,根本不可能連碰都不碰一下。”
說完,格蘭利威眼睛掃過每個人的臉,最後目光停在相馬龍介身上。
他的的嘴角挑起笑意,緩緩而道:“也許板倉先生並不是不想碰那個藥瓶,而是不能碰。說不定他在病發的時候,被犯人用被子包裹起來,並一直維持這個姿勢不動,所以根本碰不到治療心髒病的藥。”
見此,柯南慢慢走到相馬身邊,擺出一副天真的樣子,扯了扯相馬的袖口,問道:“呐呐,叔叔。你之前是不是曾經和這位死者叔叔見過麵啊。”
被問到的相馬龍介一愣,轉身看到是柯南以後,才鬆口氣回答道:“我不是說了嗎,我已經有一個星期沒見到他了,所以才會和這兩個人來拜托毛利先生,尋找板倉的下落啊。”
聽到柯南的問題,毛利小五郎才想起之前格蘭利威的話。
他上前一步問道:“可是上個禮拜,有人看到你進了這家酒店。你真的不是來找板倉先生的嗎?”
“有人看見我進了酒店?”相馬的額頭開始滴落汗珠,卻故作鎮定地:“沒錯,我的確來過米花飯店,可我不過是來吃飯的而已,又怎麼可能見到板倉先生?他欠了三家的遊戲工程,看見我肯定會繞道走的……”
“這樣嘛……”這時,格蘭利威慢慢走到床邊,半蹲在地上看著那副擺得很是奇怪的圍棋。說道:“可是這副棋裏暗示出的信息,就是在說相馬先生是凶手啊。”
“圍棋?”熟悉圍棋的須貝和內藤立刻走到旁邊,仔細端詳起來。
誰都沒發覺,相馬龍介的臉已經變得鐵青。
格蘭利威提示道:“現在很多上了年紀的人會選擇用點字的方式拚寫日語,而這副棋如果不看白子的話,上麵的信息便一目了然。”
內藤和死去的板倉同樣使用點字的方式碼字,所以對這方麵很清楚。
在仔細看過後,他發出一聲驚歎:“的確是這樣沒錯,如果光看黑子,就能連成一句話了。”
毛利小五郎著急的問道:“上麵寫的到底是什麼?”
內藤遲疑了一下,照著上麵的點字讀了起來:“犯、人、是、相、馬,證、據、是、手、表。”
讀過這句話,內藤自己也感覺不可思議。所有人的目光整齊歸到相馬龍介的身上,眼神裏滿是審判的意味。
“相馬先生,難道真的是你?”
“別開玩笑了……”相馬似乎還想臨死掙紮,“這種所謂的死亡信息,什麼人都能偽造出來。該不會是有什麼人想把罪名安放到我的身上吧。況且你們剛才不是說了嘛,板倉是被人用被子綁住,根本不能動。又怎麼可能伸手擺出這盤棋呢?”
“啊咧咧?”這個時候,柯南蹲在地板上,指著板倉卓的腳說道:“為什麼這位叔叔一隻腳穿了襪子,另一隻腳沒穿呢?”
柯南這麼一說,相馬龍介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喉嚨裏未來得及說的話,猛地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