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接受的剛要掙脫安室的懷抱,沒想到他早就料到皋月會這麼做,反倒被他的力量緊緊地禁錮起來。
慢慢地,皋月已經無力掙紮,隻得閉上眼睛調整自己的心態,讓自己平靜下來。
她將大腦放空後,彼此的呼吸節奏是那麼的一致。那一瞬間,竟然發覺這唇的觸感和心跳的頻率似曾相識。
那個男孩……是你嗎?
“我看你們還能撐多久!”
岸上的琴酒有些焦灼,正準備安裝備用子彈的時候,護城河值班的警察和附近執勤的警察聽到槍聲以後都往琴酒和伏特加的方向跑來。
看著遠處零星的燈光,想必是那幫警員手中的電筒。
“大哥,是警察……”伏特加頓時亂了手腳,望向琴酒:“反正那兩個偵探也沒查出什麼,我們還是先撤吧。”
他雖然很不情願,卻下意識地將大衣領子立了起來,遮住下半邊臉。然後狠狠地瞪了一眼遠處,低聲道:“我們走……”
話落,兩人匆匆俯身繞道,從邊路離開了。
等那幫警員趕到護城河中心的時候,隻聽得見潺潺流水聲,此外別無一人。
水裏的安室透聽到岸上的噪雜,大概判斷警員趕到之後,已經派人分散開來搜尋了。現在河岸已經沒什麼人在,正是離開這兒的好時機。
於是他憋住一股氣,拖著皋月用力上遊,最後衝出水麵的時候,頭發向後一揚,連帶著沾染著月色的水珠劃過夜空。
他用手隨意地抹了一把臉,便著急地將手搭在皋月的肩上,問道:“你沒事吧。”
在冰冷的水下待了許久,皋月的身體已經變得麻木,感覺不到冷暖了。倒是上來的時候被水嗆了一下,連連咳嗽。
她拍著安室透的胸膛,有些不好意思地怒道:“你幹嘛突然親我?”
“拜托……”安室透捏著她的下巴,左右晃著。“要不是我那麼做,你早就被淹死了好不好。”
皋月紅著臉推開他的手。她的下巴被捏得生疼,真是下手沒輕沒重的家夥……
她眨巴眨巴眼睛,趟著水向河岸走去。嘀咕著:“你不是知道我男朋友是誰嗎?要是讓他知道的話,肯定要你好看!”
聽到這話,一直跟著她的安室透突然停下了腳步,伸手將她拽回自己的懷裏。
他的眼睛散出從未有過的光彩,是那樣認真。
“你真的想知道他是誰?”
皋月被安室透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像一頭受驚的小鹿,睜著杏眼呆呆的看著他。
見她肯定的點點頭,安室透深吸一口氣。
隨即,他將已經浸濕的衣服脫了下來。就在這十度以下的天氣裏,光著膀子,赤裸著上身。
他指著自己肩膀上的疤痕,淡淡地說道:“那麼,這道傷疤你還記得嗎……”
見到那塊圓圓的紅色略帶凸起的傷疤,皋月心頭一震。忍不住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指輕輕撫摸了起來。
那正是她親手將子彈從皮膚裏麵挖了出來,包紮後留下的痕跡。
往日的記憶像海水般洶湧而來,填補了內心的空缺。
她終於知道自己心裏一直掛念的人是誰了。
“安室透……”皋月飽含眼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