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來往忙碌的醫護人員,還有大大小小的醫療器械,格蘭利威不耐煩地支撐著上身,嚷道:“我都說了,我隻是喝得有點多,手腳發軟,才被那些家夥趁機打倒的。而且傷的位置就隻有頭部而已,幹嘛這樣興師動眾的。”
“花塚,你給我躺好!”見狀,瓦爾茲用長官的命令語氣說道:“就是因為這八年來你從未受過傷,這一次才要認真的檢查一下。別小瞧了那些的拳打腳踢,你的肺部裏殘留了未清的淤血也說不定呢。”
“真是……”格蘭利威說不過他,便又躺了回去。
放射室內,格蘭利威躺著的巨大機器發出了“轟隆隆——”地聲響。在那張床來回移動過之後,ct的樣片也從控製室裏抓拍完畢。
接著,當格蘭利威坐起來後的幾分鍾,icpo的醫護人員便拿著ct從控製室走了出來。
“瓦爾茲長官,這是花塚長官的ct片子。”一名身穿icpo醫護製服的男護士說道。
瓦爾茲對這黑白的片子沒什麼研究,看了一陣,又重新塞回了護士手裏。問道:“你就直接告訴我,他有無大礙好了。”
“按道理,是沒什麼大礙的……”男護士的臉上帶著牽強的笑意,看著片子說道:“隻是花塚長官這次受傷觸發了以往的舊傷,導致有些肺穿孔……”
肺穿孔?!
瓦爾茲聞言,下意識地看著格蘭利威的方向。臉上寫滿了擔憂之色……
他記得八年前格蘭利威加入icpo不久,潛伏黑衣組織執行任務的時候,曾被日本公安警察當做犯罪分子窮追不舍。
當時格蘭利威的身邊還有一個叫做黑澤愛的女孩,和女孩躲避警察追殺的途中,被警察的子彈打到了胸腔前的肋骨。而那根快要折斷的肋骨剛好被子彈的衝擊力頂到了肺部,痛得說不出話。
而這一次經過那幫流氓的毆打,他的肺部出現了微微的細孔。雖然現在沒什麼大礙,但是不細心的加以照料,很可能會危及生命。
瓦爾茲由擔心轉為了憤怒,對格蘭利威吼道:“你這次遇到危險,別告訴我又是為了女人!平時那些小羅嘍根本不是你的對手,你究竟為什麼會被打成這樣?”
格蘭利威舔舐著嘴角還未閉合的傷口。心已麻木,便感覺不到痛了。
連話也變得冷冰冰的:“不要擺出一副關心我的樣子來……你之所以會擔心我的安慰,隻是害怕我死掉之後,沒有人幫你去對付那幫家夥吧。如果能夠圍剿他們,你肯定會再次升遷的……”
“你!”瓦爾茲的好意被誤會成了這般,他虎目圓睜地,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格蘭利威將一件幹淨的外套披在肩上,頭也不回地向門外走去。
“既然沒什麼大礙的話,我就先回去了。後續我會去醫院治療的……”頓了頓,他輕瞥了一眼身後。“我自己的身體,就不勞煩您關心了……”
說完,門“砰——”地一聲被關緊,就隻剩下目瞪口呆的醫護人員和憤然的瓦爾茲。
聽到格蘭利威這番話,瓦爾茲心裏雖然有氣。但更在意的卻是格蘭利威反常的表現。
花塚……你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