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慢慢轉動了車鑰匙,伴著那特殊的發動機聲音,車子緩緩而行,不出幾步便消失在貝爾摩德的視野裏。
貝爾摩德呆呆的看著保時捷遠去,心裏第一次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怎麼,知道格蘭利威是icpo的時候,貝爾摩德一點也不意外,反而替他擔心了起來。
“看來今晚,你恐怕是難逃一劫了……”她喃喃道。
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月亮孤零零地盤旋在胡同上空,光線暗淡。風陰冷的嚎叫著,時不時可以聽到風吹樹葉的沙沙聲,格蘭利威自走在去往根據地的陰森小徑上,周圍沒有一絲光亮,似乎黑暗要將他吞噬一般。
他的心早已變得空洞,所以在接到琴酒電話的時候,沒有多想,也沒有和瓦爾茲等人商量,便獨身前往。
踏入根據地的大樓,格蘭利威便登上那環繞式的樓梯。從下向上看,似乎望不到樓梯的末端。不知走了多久才走到琴酒一直待著的房間。
透過門底的縫隙,似乎能見到微弱的光線。格蘭利威敲了幾下便推門而入,同時說道:“gin,你找我有什麼事?”
“啪——”地一聲響,三把槍的子彈上膛的聲音幾乎同時發出來。他一進門便看到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指著自己,同時在門後的基安蒂和科恩拿槍指著他的後腦勺。
他的身體本能的僵住了,頓時不敢輕舉妄動。
琴酒一手拿槍,嘴角有一絲戲謔:“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開場吧,格蘭利威。你一定想知道原因,對不對?”
事到如今,格蘭利威猜透了幾分,卻沒有回答。
琴酒繼續道:“真沒想到你有這樣的毅力,在組織裏潛伏了八年的時間。但是今天,你怕是要任務失敗,死在這裏了。”
事到如今,格蘭利威也沒什麼好怕的了。他似在吟笑著緩緩抬頭,與琴酒對視:“既然你什麼都知道的話,就少廢話,把我殺掉好了。幹嘛這麼婆婆媽媽的?”
“別著急,我們不殺你,自然會叫別人親自殺你……”身後保持著握槍動作的基安蒂突然開了口,說道:“你在組織的時間大多數都是和貝爾摩德在美國執行任務。按道理這麼久了,不可能一點都露不出馬腳。所以我們想讓她親自殺你,看她到底能不能下手!”
“哦~原來你們在懷疑她啊……”格蘭利威故意拖起長音,似笑非笑道。
琴酒的癖好,大概就是喜歡看到有人在自己槍口下不斷求饒,嚇得屁滾尿流的模樣。越是那種因恐懼而扭曲的臉,就會越讓他興奮,所以見不得格蘭利威這幅得意而冷靜的樣子。
他心生恨意,卻不得不將自己內心的衝動之火壓下來。冷冷地說道:“別得意,格蘭利威。一槍殺了你簡直太便宜你了,一會兒會有你好受的。你就等著被折磨死吧!”
說著,他用冷瞳示意了基安蒂和科恩。兩人馬上會意,拿出繩子把格蘭利威捆綁了起來。
“把他帶到地下室!”琴酒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