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禁閉室,外麵的看守者見到格蘭利威的時候驚呆了。幾人麵麵相覷,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呆呆地看著他一步步地向根據地的樓外走去。
雖然他的步子並不快,步伐結實又穩健,卻能感受到他身體裏散發的一股強烈的熱風,隻是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喂,他的四肢不是已經被廢了嗎?怎麼還行動自如?”
“琴酒大哥不是一直和他在裏麵嗎?難道裏麵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但是這種感覺就好像八年前他徒手剖開那些警察腹部的時候,渾身上下充滿了危險的殺氣……”
“他要去哪兒?”
“不、不清楚啊……”
幾個人誰都不敢上前攔住他,因為以剛剛的情形來看,現在身體健全的格蘭利威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此時的雨已經停了,一輪青白的明月被灰色的霧圍繞著。月光下,隻見格蘭利威爬上了日本普通建築樓群那樣的高度,身體飛快地在樓宇之間竄梭,同時俯身往下看。
他的記憶很模糊,但還是清楚記得自己要找的人,平時這個時候,就在這附近遊蕩。
最後,目光所視的破舊小巷陰暗處,走出了兩個男子。一個金色頭發、一個是寸頭。外表看上去是外國人的模樣。
他立刻鎖定了那兩個身影,然後縱然向下一躍,嗖——地一聲,平穩落地。
格蘭利威跳下後,剛好背對著,擋住了兩個男子的去路。兩個男子也被突如其來的“障礙物”嚇了一跳,下意識地退了幾步。
當看清麵前並非什麼花盆之類的東西,而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時。高個子的寸頭男子收起了剛才的懼色,擼了擼袖子,上前罵道:“你小子,真tmd是活膩歪了!竟然敢擋老子的去路?!”
高個子男人那粗大的手掌很不留情地搭在格蘭利威的肩上,想要讓他轉過身。
隻是剛剛碰到他衣服上的布料,格蘭利威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反握住他的手。然後側身一甩,將他的手腕死死的握住。此時,兩人正麵對麵的對視著。
“怎……怎麼可能?”麥卡倫不顧手腕上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反而注意力全在麵前人的身上。“格蘭利威,你的手腳不是已經廢掉了嗎?”
就連身後的白蘭地看到這一幕也驚訝的說不出話,發抖的腳慢慢地向後挪動著。他能感覺到這次格蘭利威的出現絕對是來者不善。
白蘭地和麥卡倫一陣驚悸,毛發著了魔一樣地冰冷地直立起來,茫然不知所措的腦子像一張白紙。
格蘭利威卻沉默不語,血色的雙瞳閃過一抹亮色。緊接著,一隻手伸向麥卡倫的脖子,另一隻手輕輕將他的頭一掰。隻聽“哢嚓——”一聲,筋脈和骨頭斷裂的聲音,麥卡倫的頭頓時向後耷拉了下來,旋轉了一百八十度。
那死不瞑目的樣子極為驚恐,眼白裏布滿了血絲。他的嘴巴張的大大的,唇色慘白,死狀極為怪異。
格蘭利威見狀將他的身體甩到了另一邊,並慢慢走向角落裏的白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