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是前些日子,格蘭利威無故失蹤,自己打電話給工藤優作,讓icpo去找他那天嗎?
一個身手不凡的男子,又怎麼會被人打成重傷,丟在大雨中呢?
皋月迫不及待地問道:“然後呢?他怎麼樣了?”
安室透繼續道:“昨天我去組織那邊的時候,發現有四個人看守在雪莉之前待過的地下室。我問了其中兩個人,他們說琴酒用槍打斷了他四肢的筋脈,已經動彈不得了。而且icpo暫時還沒有得到這個秘密消息,並沒有出動營救。加上這幾日一點也沒有進食,怕是快要不行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怎麼才告訴我呢?”皋月的語氣中有些責怪,但更多卻是自己對格蘭利威的愧疚而轉化來的嗔怒。
“沒用的。琴酒派人看守在禁閉室門外兩人,屋內兩人。就是害怕他會像雪莉一樣無故從裏麵人間蒸發。我早就算好了,你穿越過去一點用也沒有。弄不好,還會為他陪葬。”
從那之後已經過去了整整二十四個小時,說不定格蘭利威早就化作一抹星辰,從這個世界上就此隕落。
但是皋月卻怎麼都不敢接受這樣的現實,身體一軟,癱在了車靠背上。
她喃喃道:“都是我的錯,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安室透的目光斜了一下,眼睛裏多是懵懂,不懂其意:“小月,這件事和你有什麼關係?”
“我……”皋月剛準備將事情脫口而出,那些字卻卡在了嗓子中間。她覺得生澀,便閃爍其詞地瞞過一些東西:“我是說,如果不是我打電話給優作叔叔,讓icpo 的人去找花塚的下落,也許花塚就不會遭到不測了。”
“這不是你的錯,小月。”安室透愛憐地看著她,“就算icpo不去找他,格蘭利威受了重傷倒在雨中,也怕是凶多吉少。”
皋月聞言定定地看著身側的安室透。
零,你什麼都不明白……有些事,恐怕你一輩子都不會知道。
翌日早晨,日賣電視台的新聞播報傳來人氣主播水無憐奈的聲音:“今日淩晨,一位市民夜宿歸來,在東京東陽町的一個巷子裏發現兩具無頭男屍。根據警方的調查,這兩名男屍的死亡時間已經超過兩天。現在兩名男屍的身份還尚未確定,身上也無法找到能夠證明其身份的東西。現警方發布懸賞令,若有目擊證人提供有效線索,獎勵金額為二十萬日元。”
正值日本各家各戶的早餐時間,主婦和準備上學的孩子們被這個特殊的案件吸引了目光,起了不同的爭議之聲。
“現在日本的治安真的是有待加強了,發生這種案件,政府和警視廳是不是應該有所表示呢?”
“不管死者是什麼樣的人,就憑砍下頭顱這一點也太殘忍了。”
“這是有多大仇怨啊……”
這則新聞的轟動性也引起了阿笠邸,灰原哀的注意。這種特殊的犯罪手法和組織的殘忍程度簡直可以劃上等號。加上前些日子突然從夢中驚醒的心悸,讓她覺得這次的案件絕對和格蘭利威有什麼關係。
“難道說,那兩個男屍的其中之一,是花塚嗎?”灰原哀手中的筷子應聲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