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多時,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壓抑的味道。貝爾摩德垂著眼,開始四處踱起步子來。似乎在考慮是否要答應安室透的條件。
見她有些搖擺不定,猶豫不決。安室透便繼續道:“那這樣好了,如果你能夠幫我這個忙,你如果想要做什麼秘密的事,沒有人幫忙。我一定會當你得力的助手,並絕對不會告訴任何人。”
這樣一來,便是真正結盟的正確打開方式。誘人的條件著實讓貝爾摩德心動。
但她還是謹慎地問道:“真的?無論是什麼事嗎?即使我動了背叛組織的想法?”
安室透毫不猶豫地肯定道:“當然,無論是什麼事!我都會幫忙到底,就算你做對組織不利的事,我也不會告訴任何人。”
“好,成交!”貝爾摩德似乎很滿意這個條件,立刻答應了下來。
不過,她還是在意那名叫做星野皋月的女孩。
“你這麼幫你的女朋友,不會是你要背叛組織吧……”貝爾摩德那雙似乎能夠看透一切的碧眼直直地看著他,話語刁鑽。安室透既然能和fbi的人成為男女朋友,必然會將組織的情報泄露出去。
“你想的真是太多了,貝爾摩德。”安室透邪魅一笑,“她很聽我的話,我和她之間也從來都不會交換情報,相處的時候也止口不提組織和fbi的事。這一點,你就放心吧。”
“是嘛……”她意味深長地一笑。
臨走時,貝爾摩德將頭盔重新戴在了頭上,並跨上了摩托車。就當她準備扭動鑰匙離開的時候,安室透的馬自達突然折返,慢慢地倒退回貝爾摩德的身邊。
正在係頭盔帶的貝爾摩德不知其意,漫不經心地問道:“怎麼,還有別的事嗎?”
安室透從車窗探出頭來,說道:“哦,我隻是突然想起,前幾天gin不是把格蘭利威抓起來了嗎?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是生是死。”
“誒,看來你還是蠻關心你這個合作人的嘛。”她調侃一句,回答道:“他早就沒什麼事了,不過是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意誌,被完全聽命於琴酒的控製。”
什麼!?安室透聽聞,心“咯噔”一聲。
“這話怎麼說?”他急忙問道。
安室因為有偵探社要經營,所以無法總回組織,自然不清楚最近發生過的事。
貝爾摩德沒看出他的異樣,便不在意地解釋道:“哦,前些日子琴酒把上個世紀,艾琳娜所留下的那顆禁藥喂給了格蘭利威,沒想到完全發揮了藥效,他身體曾經受過的傷完全愈合了。可自此之後,他便迷失了自己並聽命於琴酒。”
在組織裏的核心成員都對這個禁藥有所了解,自然對它的功效也略知一二。隻是安室透還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現實。
“這麼說,前幾日的無頭屍一案……”
“沒錯,格蘭利威‘覺醒’後,琴酒為了試驗藥的效果,便讓他去殺了最想殺的人。於是那晚,他隻用了地下室桌子上的一把匕首,便將白蘭地和麥卡倫的頭砍了下來……”
……
晴天的夜晚,滿天星鬥閃爍著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銀河如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這夜色足夠明亮,將東京映照得如同白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