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一聲槍響,琴酒和貝爾摩德同時睜大眼睛回頭。
即使身處於黑暗,那一襲白衣和銀白色的發絲在月色下閃著瀲灩的光。格蘭利威眼睛泛著血色,手持柯爾特手槍,表情冰冷的站在房間門口。
柯爾特的槍口還冒著青煙,留有餘溫。顯然,剛才那顆子彈就是他射出去的。
琴酒先是愣了一下,而後得意地冷笑起來:“沒想到你竟然這麼聽我的話,我隻是說想要殺了他,你就替我動手了。”
格蘭利威剛才還在樓下幫琴酒停車,等到跟上來之後,卻看到琴酒要殺伏特加。吃了禁藥的他,當然不需“主人”親自下令,便自覺替他解決了。
如此,就算是那位先生怪罪下來,也拿他們兩個無可奈何。畢竟格蘭利威吃下藥物,思維和意識根本無法自我約束和管理。他隻是一個聽話的工具而已。
琴酒邪笑著:“這下,你應該無話可說了吧,貝爾摩德。”
貝爾摩德被這一幕震撼到了,雙目無神且十分空洞。嘴唇下意識的蠕動了兩下,卻又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隻是呆呆的看著琴酒和格蘭利威兩人。
琴酒收起冷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個閃著銀光的打火機,點燃了嘴裏的煙,緩緩從她身邊走過。在路過格蘭利威的時候,他頓了頓,吩咐道:“我們走……”
……
幾個小時前,皋月從杯戶中央醫院穿越回星野宅,將修改係統裏麵的人物資料修複並找回了。不光是黑衣組織的人,就連fbi和灰原哀也想起星野皋月曾經是梅洛的那件事。
他們本以為皋月在一年前的工廠事件裏喪生了,沒想到卻完好無損的,還在他們身邊。
當灰原哀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才明白,為什麼變小之後,第一次見到皋月,能在她身上聞到黑衣組織的氣味。
原來,她就是梅洛。
她有很多事想要問清楚,便立刻拿起電話,打了過去。
半個鍾頭左右,皋月趕到了阿笠博士家。剛進門,還來不及問候一聲“打擾了”,便看到灰原哀站在麵前,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那目光帶著一絲怨,似要將她灼傷。皋月一愣,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她大約能猜到灰原哀想要說什麼,於是深吸一口氣,道:“沒錯,我就是梅洛。雪莉……”
過往的片段如走馬燈似的在腦海裏一遍遍回蕩,灰原哀的眼眶漸漸滲出淚水。
她猛地向前衝過去,抱住了皋月。“真是太好了,梅洛。你沒有死,真的是太好了!”
皋月本以為灰原哀會因為格蘭利威的事而怨自己,如此反轉,她還沒完全適應。
感覺到身體的那股熱流,皋月的手都不知該如何放置。猶豫了片刻,她試探地摸了摸灰原哀的頭,抿起唇,道:“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小哀擦了擦眼角的淚,抬頭問道:“梅洛,一年前你究竟是如何逃離那家工廠的?我聽琴酒說過,庫拉索將你們困在工廠裏,並放置了炸彈。你們根本不可能逃出去的啊……”
“這個……”
皋月正思考該如何解釋的時候,阿笠博士端著一碗煮好的咖喱豬排走了過來。聽到兩人的對話,他不以為意的說道:“你沒聽新一說嘛?小月有一塊可以穿越的手表,無論是什麼密封的空間,都困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