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麼傻話啊,gin。”
貝爾摩德將寫滿名單的本子扔在擋風玻璃前,終於扭過頭看向他。
“怎麼說,基爾也是電視台的知名主播。fbi要將她送到醫院,肯定會選擇東京的醫院。若一開始就送到距離較遠的別市,肯定會引起當地人的注意的。”
“哼,這個我當然知道。我隻是擔心,他們會趁機第二次轉移……”琴酒的鼻息帶著鄙夷,帶著涼意的眼神在貝爾摩德的身上瞄了一眼。
這時,貝爾摩德已經整理好肩上的安全帶,蓄勢待發。
她信誓旦旦地說道:“我想應該不會的……那幫fbi肯定以為,在他們附近有很多我們的人,所以不敢輕舉妄動。就好像你總是懷疑,組織裏麵有內鬼一樣……”
“哼……”
“轟——轟——”貝爾摩德的車子在車庫裏傳來兩聲引擎的響動,她正準備把它開出去的時候,卻又慢慢收回了踩著油門的腳。
她想起什麼似的,回頭道:“哦,對了。格蘭利威怎麼沒和你在一起?你們兩個向來不是走得很近嗎?”
“我讓他去幫我監視赤井秀一了。我想,如果梅洛沒死的話,第一個要找的人,應該就是他了吧。”
貝爾摩德淡淡一笑,若有所思地:“哦,這樣啊……”
看到她這幅樣子,琴酒好像感覺到了什麼。
於是斜勾起唇角,獰笑著:“你好像很關心那個家夥嘛……”
“這樣嗎?我怎麼不覺得?”
麵對琴酒的質問,貝爾摩德麵不改色。似乎對現在這種突來狀況,已經變得得心應手。
“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說完,她便死死地踩下油門,向車庫外麵駛去。
另一方麵,安室透為了找尋星野皋月的下落,並未私自出動公安的警力,而是準備二十四小時跟著格蘭利威,想一探究竟。
他曾在琴酒的門外黏上一個具有時限性質的竊聽器,聽說琴酒派他去監視赤井秀一,便知道這是一個絕佳時機。
如果他真的親手殺了皋月,這次的任務,格蘭利威也絕對會順利完成。可如果他並沒有聽命於琴酒,而是轉頭去做了其他事情,也就意味著,他體內的毒素已經降解掉了,那麼皋月很可能會有一線生機。
於是這次,他駕駛著馬自達,遠遠地跟著前方格蘭利威的車,想親自確認一下。
一開始,那輛瑪莎拉蒂還是勻速行駛的狀態。可是經過第二條巷子之便加快了速度,一個急轉彎,進入了某個胡同裏。
“糟了……”眼看車子被自己跟丟了,安室透立刻加快速度。
他同樣把車開進了那條胡同,並發現了盡頭的瑪莎拉蒂。
因為那個胡同是死胡同,所以他不得不把車子停下,從裏麵走出來,想看看情況。
視線前方,那輛瑪莎拉蒂已經熄火,並且駕駛室裏已經空無一人。
安室透呆呆地駐足那裏許久,才發出一聲不可思議:“怎麼會這樣?”
這時,嗒、嗒、嗒,幾聲連續而又有規則的腳步聲突然從他的身後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