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皋月因為要與花塚司臣見麵,並沒有化成衝矢翼的模樣,隻是隨意戴了一個貝雷帽和略顯輕熟的墨鏡。
由於花塚這些年一直做臥底,所以恢複icpo警員身份有一大堆要做的事,所以隻是稍稍交代了幾句,把usb放在皋月的手心就匆匆離去。
臨走之前,花塚還提醒著“一切小心。”
豔陽當空,皋月踩著高跟鞋的腳不免覺得有些累,她正準備找地方休息的時候,發現了原著中,安室透初登場的餐廳。
不出意外,他現在應該在裏麵兼職酒保和服務生才對。
逃亡的日子過於辛苦,思念過於沉重,皋月忍不住向那個餐廳走了幾步。回神後,才發覺自己已經跨進了餐廳門檻。
“歡迎光臨,這位小姐,你是一個人嗎?”一進門,一位文質彬彬的男服務生向她鞠了一躬。
皋月下意識用手中的提包遮住了臉,小聲道:“對,我一個人。”
“那麼這邊請……”
男服務生的聲音溫軟而細膩,和記憶中的聲線完全不同。細細分辨過後,皋月才舒了口氣,跟著他走到一桌單人位。
皋月優雅地拂了一下裙邊,坐在了位置上。她把鼻梁上的墨鏡向下推了推,然後開始四處張望著。
很快,她便發現了吧台前那頂著一頭亞麻色頭發的男人。
優雅的身姿超絕脫塵的氣質讓他在眾多服務生之間獨樹一幟,手裏熟練地擺弄著威士忌,看似要現場製作雞尾酒。
如此,即使男人的臉上戴著一副黑邊眼鏡,皋月也一眼認出了他。
“零……”
正喃喃著,跟隨而來的服務生笑眯眯地突然開口:“這位小姐,請問您點些什麼?”
皋月又立刻把眼鏡推了上去,胡亂地說道:“呃……就來一杯波本威士忌和法式牛排吧。”
“好的,請稍等。”服務生客氣地半鞠了一躬,便走到餐廳的盡頭,把單子貼在了吧台。
安室透看了一眼單子上所點的酒菜和座位號,下意識往皋月的座位看去。不過隻瞥了一眼,便又低下頭,忙於手裏的工作了。
他根本沒發覺正對著他那桌的客人就是皋月。
皋月已經剪去了標誌性的黑色馬尾長發,還染成了粉栗色。加上墨鏡遮擋住了五官,任誰都想不到這隻是個還未成年的小姑娘。
半晌,剛才那名服務生托著一個盤子走了過來,將皋月所點的牛排放在了她的麵前。
“請慢用……”
緊接著,做好了前兩位客人雞尾酒的安室透,踮起腳尖從酒架裏拿出一瓶未開封的波本威士忌,標好了克數,倒在了杯子裏,然後親自端起走到皋月的桌子旁邊,置在了上麵。
“您的酒,慢用……”
和剛才一樣,他沒有仔細地看眼前的這位客人,放下了酒杯就離開了。
但是皋月卻緊張不已,感覺到他體溫越來越近的時候,心跳得都快到嗓子眼了。
既然用了衝矢翼這個身份,那麼就代表曾經的星野皋月已經死了。又不知道餐廳附近是否還存有組織的耳目,所以生怕他會認出自己。
最後,皋月也隻是將那杯威士忌一飲而盡,便匆匆地離開了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