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門把鎖被利刃破開,幾個黑影闖了進來,迅速接近床邊,揮劍就朝榻上刺來。
一劍刺空,來人不由得疑惑,就在此時,溟濛不清的夜色中,有什麼向他們撒來,這些人還來不及作出反應,便紛紛腦門疼眩,捂著頭東倒西歪地哀叫著。
火光跳躍,照亮了整間屋子,沈言立在油燈旁,將火折子放下,“誰派你們來的?”
這些人哪裏肯說,看上去最清醒的那個人還向沈言撲過去,沈言拾起一柄劍,反手淩厲刺去,那人便倒地而亡。
碧霞也醒了過來,看到一屋子的男人和流血的屍體,尖叫一聲暈了過去。
外頭又是一陣肅殺的寒意,更多的腳步朝大殿飛快踏來,沈言心一緊,剛才她是取巧得勝,現在怕是難逃一劫了。
**粉已經用光,她提著劍出了屋子,哪怕今夜注定會死,她也要再拉一兩個人陪葬。
月光之下,她看到一個白衣身影,從院牆外踏著樹梢而來,快如一道閃電,靈巧地落到向她襲來的十幾人之中,手中的劍舞出無數劍花,伴隨著無數聲慘叫,那些人很快倒了一地。
白衣男子立在沈言麵前,拱手,“太子妃可相安無事?”
沈言打量著他,麵容俊逸,稱得上萬裏挑一的美男子,“還好,你是誰?”
男子道,“在下謝雁初,正巧路過太子府,感到這裏有情況,便來管一管閑事。”
沈言顯然有些不相信,眉頭微挑,正想說些什麼,院落外有人疾步而來,謝雁初道,“為了避免引起什麼誤會,在下先行告辭。”
掠身而起,消失在茫茫夜空。
楚翊率了一隊護衛進入院子,正好看到沈言在擦拭劍上的血跡,而她的衣裳卻是一滴血也沒有染上,那些襲擊朝鸞殿的人經脈盡斷,血流了一地。
他的眼眸一下子變得晦暗莫測。
“太子來得真是時候,躺了這麼多的人,我院子裏的人一時半會也收拾不幹淨。”沈言像拉家常似地道。
楚翊有些不敢相信,這些人雖不入流,可沈言已經失去了武功,憑她一己之力,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把他們都收拾幹盡。
“聽到這裏有動靜,本宮便率了人來,太子妃沒有事吧。”楚翊語氣上聽來是關切,可是眸底卻是一派森黑。
沈言帶著嘲諷看他,“看到我安然無恙,太子似乎有些失望呢。”
楚翊眯了眯眼,“怎麼,你以為這些人是本宮派來的?”
沈言緩緩道,“楚翊,我既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死不了,說明我的命硬,又豈是這些小嘍囉奈何得了的,我勸你最好省省心,免得哪一天反噬到自己的身上。”
楚翊麵色冷沉,“你沒有證據,無端出言汙蔑本宮,也不怕本宮治你的罪?”
沈言道,“應該被治罪的,是太子你吧,畢竟是太子沒有做好防護,才讓這些阿貓阿狗混進來,險些傷及太子妃的性命。”
楚翊渾身氣息一寒,“你雖然頂著太子妃的名分,可也隻能與本宮做有名無實的夫妻,哪怕你坐上了這個位置,你在本宮心裏仍然什麼都不是,這便是本宮對你的懲罰。”
沈言輕輕地笑了,“楚翊,你當真以為,我這輩子非你不可了?我之所以留在這裏,不過是因為這太子府的榮耀,一大半是因為我,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既然你怕我死皮賴臉地纏著你,不如我們現在來立一個規矩,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互不幹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