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皇夏權一開始還泰然自若的臉上,此時已是微微抽搐。
“你早知道那丫頭不在這裏?”
那為何皇夜闌還會出現在這裏?
“不論她在不在,我都要來這裏找你。”皇夜闌緩緩上前,“我三年前說過,我不會再踏入皇家一步。”
“如果我回來了,那就是你皇家顛覆破滅之時。”
“混賬!”
皇夏權終究無法繼續在皇夜闌麵前表演慈父形象,大罵了出來。
“你別忘了,你也是皇家的人,身上也流著皇家的血!你怎可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
皇夏權怒拍桌麵,震得桌上茶水四濺。
“當年你把我母親推出去的時候,我就與皇家沒有任何關係了。”
“你!……別忘了你當時是如何走投無路,向我求助收留你的!”
“你若不提當年,我還能給你留點麵子。”
皇夜闌來到油光漆亮的紅木桌前,銀光一閃,從上衣裏掏出的匕首狠狠插在了桌麵上。
“你可還記得,當年你是如何扔給我這柄匕首,讓我在集訓營裏自生自滅的。”
皇夏權看清了那把匕首,眼角抽搐。
皇家從來不是狼窩。
群居的狼子民尚且對自己的狼王有著絕對忠誠。
而皇家,從上到下沒有誰是信服誰的,陽奉陰違,互相猜忌。
皇家就是一盅蠱,各種毒蟲在裏麵互相惡鬥。
皇夜闌曾經想退出這場惡鬥,是皇夏權將他又拉了回來。
“你沒想到我會這麼快從集訓營裏出來,於是把我拉入皇家給你那兩個草包兒子當練手。”
想到這裏,皇夜闌嗤笑。
“隻是你沒想到,他們竟然都鬥不過我。”
三年前,皇夜闌已經將皇家帶領到了“盛世皇朝”四大家族裏其他三家都無法企及的高度。
唯恐皇夜闌一人獨大的皇夏權,為了平權,默認讓皇弘文和皇弘武聯手將皇夜闌逼出了京城。
隻是沒想到,這一招棋落錯了。
皇夜闌分走了皇家一大半的勢力。
這三年裏,皇家越耗越空虛,皇夏權一直在動心思拉皇夜闌回頭。
皇夏權本想著抓住黎夢雨這個突破口讓皇夜闌回皇家,然後與之談判。
結果竟不知,皇夜闌根本沒有要談的意思,直接翻臉。
如果黎夢雨還在他手上,多少還能用那個丫頭牽製皇夜闌,可封正的來電卻告知,黎夢雨竟然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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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老宅,主宅一樓客廳
皇弘文坐在沙發上一臉鐵青,還在為皇夜闌的出現時那囂張的模樣而忍著怒氣。
皇弘武卻是吊兒郎當事不關己地麵帶喜色。
他就稀罕看皇弘文和皇夜闌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