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夢雨皺著小眉頭思索了一下,一個不禁大腦思考的詞就冒了出來。
“離婚?”
果不然,這個詞一出,皇夜闌臉色都變了。
黎夢雨急忙打哈哈,“我隻是隨便猜測一下,不是真的,你別想太多哦。”
“隻是猜測也不行,連想都不許想。”皇夜闌單手緊扣住黎夢雨的肩膀,強勢地不讓黎夢雨逃走。
“夢夢,這輩子成了我的人,你就別想再甩開我了,除非我死。”
男人一字一句說得頗為嚴肅,顯然這個詞對他的影響特別大。
黎夢雨雖沒有那個意思,但看男人反應這麼大,倒是來了興致。
“如果……”
“沒那麼多如果。”
皇夜闌搶在她說話之前把她要說的話給掐斷,黎夢雨沒好氣地擰了下男人的胳膊,結果全是硬邦邦的肌肉,擰不動。
就很氣。
“說‘如果’隻是做個假設,又不會真的怎麼樣。”
“就算是假設也不行,夢夢,有些東西經不起假設,它們遠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脆弱。”
兩人爭論不下,黎夢雨還是將那個問題問出了口。
“如果我說要離婚,你會怎麼做?”
皇夜闌臉色已近鐵青,雖然知道女孩並沒有真的想離婚的念頭,但聽到這個詞時還是覺得十分膈應。
男人大呼了一口氣,舒緩胸腔裏的不適,盯著女孩的小臉目不轉睛。
“盡一切所能讓你回心轉意。”
“如果我心意已決呢?”
“造假也要拿出我們夫妻感情沒有破裂的證據,讓法官不能強製判我們離婚。”
“……”
黎夢雨舔了舔牙梗,覺得這個回答倒是挺皇夜闌的。
她稍稍拉遠了點身子,依舊坐在男人大腿上,打量了會兒他的神情,確認他不是在開玩笑。
“如果我執意要離婚,你……會把我關起來嗎?”
黎夢雨看見男人赤色瞳仁中的瞳孔微縮,知道他慌了。
她一直要猶豫要不要跟他攤牌,說她回想起了一切。
她想遺忘掉那些過去,但記憶又是那樣的鮮明,每當與他親熱時就會在她腦海裏飄蕩。
她做不到一直憋在心裏,不如直接說出來攤牌,有一說一,不搞那些虛與委蛇。
兩人互相對視了兩分鍾,誰都沒有開口,靜謐在兩人之間回蕩,連呼吸都不曾用力。
忽地,皇夜闌笑了。
“你都知道了?”
眼前的男人,笑得邪肆危險,是他不曾在她麵前表露的笑容。
黎夢雨沒有回答,身子因為被男人禁錮著肩膀而動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