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解釋，黎夢雨小雞啄米地點點頭，老老實實做了回答。
“沒有服用避孕藥，男方已經做了結紮。”
此回答一出，黎夢雨看到楊主任的臉色幾經變換，好半晌才恢複平和，拿出一副教育無知少女的語氣警醒她。
“如果是固定的伴侶，記得要讓對方定時做檢查，雖然結紮可以避孕，但不像安全套那樣能預防疾病傳播。”
看著楊主任苦口婆心為自己科普性健康知識，黎夢雨猜測楊主任絕對是誤會了什麼。
黎夢雨想了想，大概是那句“結紮”出了問題。
現在國內大多是已生育過的男人才會選擇結紮，楊主任恐怕是把她的伴侶自動腦補成了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大叔。
黎夢雨本想解釋一下，但感覺越解釋隻會越描越黑，幹脆隻點頭，少開口。
看診完畢，黎夢雨從診室出來時竟好巧不巧地碰到了海棠。
海棠臉色很差，在看到黎夢雨從婦科診室走出來的時候，更是難看得像鍋底。
黎夢雨本不想搭理她，誰知有人就是要故意上來送人頭，攔都攔不住。
“皇教授不是已經結紮了麼？你怎麼會從婦科走出來？”
海棠已雙眼像X光機一樣掃射著黎夢雨全身，然後冷哼了一聲，“莫不是你做了什麼不幹淨的事，想毀滅證據？”
聽著海棠陰陽怪氣的責問，黎夢雨笑了。
“亂搞男女關係，不小心弄大了自己的肚子，結果還要賴給別的男人讓對方當接盤俠喜當爹，這種事恐怕隻有海醫生你自己才敢做的出來。”
本來海棠之前打招呼的樣子就像極了挑事，引來了不少人的矚目，現在黎夢雨這番勁爆的發言一出來，更是叫一旁圍觀的吃瓜群眾看起好戲。
海棠這時想反悔已為時過晚，隻能梗著脖子強撐下去。
“你這是含血噴人！”
黎夢雨無所謂地聳聳肩，“你要繼續在這裏大呼小叫也無所謂，反正丟人的也不是我。”
海棠是嘉華的醫生，這麼多同事和病患，抬頭不見低頭見，而黎夢雨隻是一個偶爾來看病的患者，相比較起來，若鬧出醜聞，吃虧的隻能是海棠自己。
海棠很快就收了聲，可仍是心有不甘，隻能瞪著一雙眼睛幹巴巴地望著黎夢雨。
黎夢雨見海棠一下子沒了後文，輕笑了一聲，轉身離開。
還不算完全的傻，知道及時止損。
如果海棠在看到她時乖乖認慫不上來挑事，黎夢雨也不會去搭理她。
她雖然記仇，但也是個佛係的性子，隻要不主動來挑事，她都會把他們當屁放了。
這麼一個小插曲很快就被黎夢雨放到了腦後，來到停車場，上車時才發現換了司機。
“星痕呢？”
看著司機變成了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黎夢雨疑惑。
“主人突然有事叫他，由我送您回學校。”
公事公辦地彙報完，宗均發動了車子。
為顯低調，皇夜闌為黎夢雨配了一輛DS7用於接送她平時出門或上下學。
黑色的SUV勻速駛離停車場，黎夢雨坐在後座上靜默了半晌，衝著車內後視鏡望去。
“你叫什麼名字？”
“宗均。”
男人短促而平穩地回答，視線一直望著前方，沒有和黎夢雨有視線交彙。